又是一陣沉默,牧徵墨率先開口:“您……怎么會在這兒。”
柳翌煙:“我不應(yīng)該在這兒?”
牧徵墨笑了:“我以為您不會這么關(guān)注我。”
柳翌煙沒有立馬回答,她那雙冷翳的丹鳳眼微微一凜,“你的車禍過于蹊蹺。”她語氣不佳,“牧小姐,你可是代表牧家。”
牧徵墨頷首裝癡。
門被扣響,牧玠拎著一盅湯進(jìn)來。“媽,”他跟柳翌煙打招呼,把湯拎過來,“您要的湯,現(xiàn)熬的,烏雞黨參當(dāng)歸,還加了紅棗,慢補(bǔ)。”
牧徵墨的眼珠子骨碌碌的從牧玠拎著的湯罐子緩緩移到柳翌煙依舊是一張撲克臉上,又緩緩移到牧玠閉了嘴后知后覺有些不對勁的氣氛的臉上。
“咳,”柳翌煙干巴巴拿食指指了指,“給她的。”
牧玠瞪著眼愣了幾秒,被柳翌煙嘖了一聲后大夢初醒般的“哦哦”,把湯放在牧徵墨面前。
柳翌煙不再多呆,“你看好她,我一個小時后還有醫(yī)美保養(yǎng),”她拎起自己的愛馬仕,回頭不咸不淡的看了床上撐起身子要喝湯的牧徵墨,“別又給我添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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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翌煙走后,氣氛不再如此壓抑。
牧徵墨:“我的車禍怎么回事?”
牧玠擰開湯罐:“前天晚上尖沙咀靠九門那邊的十字路口,就是你往回走的必經(jīng)之路,一輛比亞迪剎車失靈撞向豐田——也就是你的網(wǎng)約車。”
牧徵墨聞著撲面而來的鮮香,小心的移動滿是針管的手,“意外?”
“我們倒是希望。”牧玠把勺子遞給她,坐在一旁,“你出事出的真的很不是時候。柳落最近正在年結(jié),牧玟需要把海外的一個一個審核完,成天飛呢。我最近負(fù)責(zé)國內(nèi)項目也忙。”
牧徵墨:“你是想說只能找柳翌煙過來照顧我?”
牧玠聳聳肩:“并不。倒是我通知牧玟你出車禍,她最快一班航空就回來了。不過工作在身,不能停太久,是她求媽照顧你的。”
牧徵墨喝湯的動作梗了一下,有點(diǎn)五味雜陳的看著他。
牧玠了然的笑了:“我的小祖宗,你真覺得這是意外?”
牧徵墨本身就是大病初愈,吃不下多少,把勺子一撂:“不是。”她頓了頓,“監(jiān)控調(diào)了嗎?”
“我跟長官說明了情況,警局查到的任何新線索都會先過牧玟的手。”牧玠說,“監(jiān)控里的畫面,比亞迪像是蹲伏。”
牧徵墨眉心緊凝。可不等她多問什么,一陣鉆心的刺痛讓她忍不住嚎叫。
牧玠被她嚇得趕緊叫護(hù)士,后者來檢查,最后得出姿勢不對導(dǎo)致壓到傷口了。
“你現(xiàn)在脛骨,大腿骨都是骨折的,”護(hù)士看著被石膏包裹的下半身,“肺,膽,還有胃都有一定程度的出血,麻藥過了自然會疼,忍忍吧,沒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