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我的感情?你其實很早就對我動心了吧,牧玟,你是什么時候秘密命人建了一個地下世界?那里面鎖著你全部的欲望和野心。”
她把牧玟抵在門板上,勾起唇:“你不回答也沒關系,你最喜歡的就是裝傻。我可不相信你不知道我進去過,我打賭,牧玟,以你的性格肯定按了不少攝像頭監控的。”
堂堂柳落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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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徵墨呢,怎么今年也不見她過來吃飯?”
除夕夜,柳翌煙坐在主座上,看著左邊落座的牧玟,問。
牧玠剛剛把大衣遞給一旁的工人,轉身走進餐廳。“她鬧脾氣不來。”牧玟看著保姆開始輪流把大魚大肉端上來,“我就把她扔在檀宮了。”
顯然柳翌煙并不滿意這個回答。
牧玠眼尖的看出端倪,“媽,墨墨她本身性格不好,又帶著傷,一向不愛過來。”他坐下,笑道,“再說那小蹄子總是惹您不開心,大過年的她自己不愿意來就算了。”
柳翌煙沒有說話,反倒是牧玟不咸不淡的往他身上瞥了一眼。保姆給三位盛上湯,柳翌煙舀起湯水:“你打算什么時候找個伴兒?”
牧玠把目光放在牧玟身上。后者毫不在意:“怎么,您開始催婚了?”
“知道你不結婚,但是女的也要找一個傍在身邊。”柳翌煙與牧玟的對話永遠那么商務而冷酷,“奔三的人,不要一門心思只顧公司。”
牧玟在大學時跟家里出了柜,遠在英國曼徹斯特,先是跟牧甫翔說了自己性取向和沒有結婚的打算,柳翌煙一開始也不同意的,耐不住牧玟固執的性子。
“我以為您不會在我的婚戀上加以干涉。”牧玟不咸不淡的說,放下喝完的湯。
“我是讓你找一個上心的人。”柳翌煙一如既往的冷聲說,“柳落人多事雜,你一個人難免頭大,有個疏解苦悶的枕邊人是很應該的。”
牧玟夾起一塊白切雞:“我認為目前沒有必要。”
“牧玟,”柳翌煙打斷她,“你十年前大學就跟家里說了自己喜歡女孩子,可我跟你爸追問你這么久,你都說自己沒有談過戀愛。”她瞇起眼,“你從哪里知道自己的性取向的?”
窗外煙花聲響起,匯悅居高樓前的黑幕里綻放開一朵朵絢麗。房內的氣氛低至冰點,牧玠隱藏著自己的存在小心吃飯,偷瞄到牧玟面不改色的咀嚼,像極了不被冒犯的尊貴的王。
“我當初跟您和爸出柜的時候就說過,以后不要干涉我的婚戀。”她放下筷子,“我以后不會結婚生子。這種事情自然會有人很樂意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