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寶兒毫不留情地駁斥:“哼,你冒犯我可不止這一次了吧?在進京的途中,你救走那獵殺鏢師惡徒,這筆賬我可還沒跟你算呢!”
聽聞這話,安順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了,毫無血色。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語無倫次:“你……你竟然猜出來了?”
他根本沒想到海寶兒居然能洞察到這一切。
“這還用得著猜?你身上那‘火光彩’的氣味,我這輩子都難以忘卻。”海寶兒面無表情地說著,目光緊緊地鎖定著安順。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當時的場景,那獨特的氣味就像一道深深的印記,刻在了他的記憶之中。緊接著,他又悄然無息地握住了一把飛鏢,伺機而動,“恐怕,指使人殺害飛羽校尉唐四的幕后兇手也是你吧!”
后面的這句話,沒有半點反問的意思。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安順明顯慌亂緊張起來,思維在這一刻明顯已經混亂,變得更加慌張不已,“你有何證據?!”
盡管安順試圖為自己辯解,但他那慌亂的神態,已經出賣了他。
海寶兒冷笑一聲,“證據?閭丘黎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據!從一開始,你就處處透著古怪。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能夠瞞天過海嗎?”
海寶兒的話語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劍,直刺安順的心臟。
安順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深知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再怎么狡辯也無濟于事了。但他仍然不甘心就這樣被揭露,他咬了咬牙,試圖做最后的掙扎,“你不能僅憑猜測就認定我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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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寶兒卻面色不改,他緊緊地握著飛鏢,“安順,事到如今,你無需再巧言善辯了,閭丘黎死后有書信留出,而你的嫌疑最大。”
巷道中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一場惡戰即將來臨。
海寶兒與安順兩人的對峙,誰也沒有退讓的意思。而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時間和空間全部凝固了,每一秒、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句話都顯得格外漫長。
“你知道了又怎樣?”安順面色陰沉,眼神逐漸冷冽起來,“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若不是如此,我怎會讓斷根重生,行走于百花之中?”接著,他在心中默念:“義父啊,原來你留我健全之身、讓我假冒太監的真正意圖,竟是為了在事情敗露時,讓我出來頂罪……罷了,這么多年來,您待我不薄,讓我嘗盡千般滋味,我這一生啊,無憾了……”
“只是,你們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今日,你們都必須得死!”說著,安順迅速拔出嵌在手掌上的暗器,猝不及防地向身后射去,想要首先解決掉知曉內情的袁心。
幾乎同一時刻,他又拔出藏在腰間的軟劍朝著海寶兒攻了過來。
海寶兒見狀,迅速側身躲開了安順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手中的飛鏢也順勢甩出。
安順反應亦是迅速,一個翻滾躲過了飛鏢。最終,兩件暗器在緊臨袁心僅有寸余的地方,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哼,好算計!”安順沒想到海寶兒竟然算到了他會對袁心不利,更算到了他會躲避飛鏢。于是不再去管逃過一劫的袁心,當即揮舞著手中的軟劍,朝海寶兒猛撲過去。
海寶兒毫不畏懼,施展出凌云劍法,隨手控制起落地的兩把飛鏢,隔空與安順展開了激烈的搏斗。
安順的招式陰狠毒辣,每一招都直取海寶兒的要害,但海寶兒憑借著距離和飛鏢的優勢,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
在打斗中,海寶兒瞅準安順躲避飛鏢的短暫時機,一腳踹在安順的腹部,將他踢得倒飛出去。安順在空中一個翻轉,穩穩地落地,眼中的兇光更甚。
“哼,不敢近身搏斗,算什么本事!”安順咬牙說道,然后再次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