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不滿意,國君的話都是圣旨,不容置疑。
可對他們而言,所求的不過是一個簡單明了的說法罷了,絕非什么領主之位。
況且,那泉水城向來是大王子平江苡的領地,如今從他手中搶奪過來,日后的日子是福是禍,實難預料。
這個決定,卻讓平江苡陡然間神色大變,雙目剎那間血絲密布,牙關緊咬,咯咯作響,腮幫高高鼓起,氣鼓鼓的模樣。
他腳下生風,一個箭步猛沖至平江門身前,“撲通”一聲巨響,雙膝毫不猶豫地狠狠跪地,與地面劇烈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沉悶撞擊聲。緊接著,他雙手快速伏地,額頭緊緊貼著手背。
他聲嘶力竭,眼眶中淚花隱隱閃爍,情真意切地辯解道:“父王,兒臣所作所為,一心只為平和,絕無半點兒私心雜念。還望父王明察秋毫,為兒臣主持公道啊!”
為了平和,也不能堂而皇之地sharen越貨、草菅人命啊。
平江門雙眸閃過一絲復雜難明的神色,失望與疑慮交織其中,心中的怒火即將噴薄而出。就差揪著他的耳朵告訴他,下次做事能不能用點心?別老被人抓住把柄!
平江門只得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深深長嘆一聲:“罷了,此事暫且休提。平和未來的路,道阻且長。倘若哪天你能想通了,再來求見。”
這聲嘆息,明顯是從肺腑深處硬擠出來的,道不盡滿滿的沉重與無比的疲倦。
最后,平江門緩緩抬起右手,寬大的袖袍輕輕一甩,帶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氣勢,決然轉身,大步揚長而去。
余下眾人,呆立當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茫然,不知所措。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平江苡才慢條斯理地從地上爬起。他面色陰沉,死死盯著平江遠,許久未移。
忽然,他冷笑一聲:“二弟啊二弟,你真是好本事!不僅策反了我的人,還光明正大地要了我的城。不過,你莫以為這般就能勝我?哈哈哈哈……”他放肆大笑,狀若癲狂,眼中閃爍著寒芒:“你未免太過天真了!”
平江苡眼神森冷如冰,堅定不移。方才的挫折和打擊,似乎未對他造成絲毫影響。相反,他的臉上滿是自信與嘲諷,明顯是在挑釁shiwei,他在向平江遠表明,一切不過是個開場而已。
隨后,平江苡邁著緩慢的步伐,一步步走到平江遠面前,嘴角噙著一抹冷酷的笑:“二弟,你可知?我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你們的一舉一動。此次林寒笙的現身,亦在我的預料之內。”
平江遠心中猛地一震,他發覺,自己或許低估了大哥的實力與智謀。但他很快穩住心神,不甘示弱地回擊道:“大哥,莫要忘了,如今你已被父王褫奪了儲君資格,你我之間,已無較量的資本了。”
平江苡輕輕一笑,一絲詭譎閃過:“哦?當真如此?那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看看最終誰能笑到最后。”
說完,他轉身揚長而去,只留平江遠就在那里,陷入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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