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右衛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診籍,躬身行禮,語氣堅定地回道:“末將領命,定當全力以赴,不負殿下所托。”
此事既已了結,平江遠便不再停留,帶著紫茶壺姜望以及一眾府兵,星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回。
回到府邸后,平江遠帶著“玉手指”,又為善君仔仔細細地進行了一次復診,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另一邊,大王子平江苡手捧著一本診籍,雙眉緊緊蹙起,滿臉皆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對著前方的無大聲說道:“豈有此理!本殿身上的荷花刺青,明明是位于左xiong部位,他為何卻記在了右側?這其中必定有詐呀!”
無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思索了片刻后,只得出言寬慰道:“殿下息怒呀,或許是那明醫師當時著急救治,忙中出錯,不小心記錯了方位,也未可知呢。”
平江苡一手輕撫下巴,沉思良久,這才徐徐回道:“斷無此理,本殿早有耳聞,那明醫師屬下做事向來嚴謹細致,絕非是那種粗心大意之人,這本診籍必定是假的,毋庸置疑。”
“既然是假的?那我們得了,豈不是等于廢紙一張?”無無奈地搖頭嘆息道。
平江苡聽了,輕輕搖頭,面色沉靜如水,不慌不忙地說道:“也不盡然。本殿身為貨真價實的大王子,那善君即便巧加偽裝,也絕不可能魚目混珠,蒙混過關。故而,我們無需向任何人費力證明,只需那明顯得能吐露真言,其余的事,皆不足掛齒,不足為慮也。”
這話確實說得入情入理,畢竟真的永遠假不了,假的也永遠真不了,此乃千古不變的道理。
可是如今,竟然平白無故地冒出一人,妄圖與他爭奪大王子的尊位。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無異于閻王爺貼告示——鬼話連篇,荒唐可笑到了極點,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無心中雖說已然是成竹在xiong,可嘴上還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擔憂,“可是,殿下,既然您身上的荷花刺青毫無破綻,那幫人定會借此在診籍上動手腳,屆時,應對起來怕是困難重重呀,這可如何是好呢?”
平江苡微微頷首,表示贊同無的看法,“你所言甚是。聽聞如今那明顯得安然無恙,不日便會奉旨進宮,參與我與善君的殿前對質。只要他們膽敢從中作梗,必定會露出馬腳。那時,便是我們絕地反擊的時候了,定要讓他們一敗涂地,永無翻身之日!”說罷,平江苡雙眸一瞇,眼中閃過一抹狠絕,緊緊攥住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一回,我定要讓二弟和善君輸得徹徹底底,毫無還手之力!”
且說回海寶兒這邊。
多日來,海寶兒一行日夜兼程、舟車勞頓,一路風塵仆仆,終于是回到了竟陵郡的天鮭盟。
前腳他們剛邁進府門,后腳州郡上的幾十名官員便如同逐蜜之蜂,聞風而動,紛至沓來。
這些官員那可都是各有自己的小算盤,各懷心思,都盼著借著這難得的契機,與海寶兒攀附交情,好為自己謀取些利益。
要知道,海寶兒此次赴京一月有余,歸來時,身份已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巨變。昔日,海寶兒身為太子少傅,如今此職依舊未變。但令人矚目的是,他的爵位那可是一路青云直上,從侯爵一下子飆升至郡王高位。
這般情形,在武王朝那漫漫的歷史長卷中,當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前所未有的事情呀。
府門前此刻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一眼望去,烏泱泱的全是官員。他們之中,有的滿臉諂媚,笑容堆砌在臉上,阿諛奉承之詞那是不絕于耳,極盡討好之能事;有的則是眼神飄忽不定,目光閃爍,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在這場攀交之中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可謂是各懷鬼胎呀。
海寶兒雙手負于身后,在府內來回踱步,眉頭微微蹙起,面色凝重。他心中正在思忖著該如何化解眼前這棘手的局面。畢竟,對于這些人的來意,他早已是心知肚明,洞若觀火了。
“三皇子還有多久才能抵達?”海寶兒滿臉焦急,迫不及待地朝著張禮問道。
張禮自然明白海寶兒此問的緣由,他無非是想借三皇子的威勢來擋退這些慕名而來的官員。然而,眼下派出去打探的人,都尚未回復三皇子的確切到達時間。“島主,三皇子途中另有行程,一時間,恐怕難以快速抵達。”
海寶兒聽聞此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愈發焦急起來。他深知這些官員若是一直糾纏不休,勢必會給他帶來諸多困擾。可眼下,除了等待三皇子前來解圍,似乎也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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