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幾步,林玥又回頭,問:“燕歸,你心里還有我嗎?”
燕歸沉默許久回:“一直沒忘。”
“還愛我嗎?”
燕歸這次沒直說,只是微微蹙眉,盯緊她的眼睛,“問這種問題還有什么意義?”
“當(dāng)然有!你老實(shí)回答我。”
燕歸抿緊唇,很艱難地說出三個(gè)字,“一直,愛。”
艱難不是因?yàn)椴粣郏且驗(yàn)樾愿瘛?/p>
年輕時(shí),說“愛”這個(gè)字也很難,哪怕他內(nèi)心深處愛了她十九年。
林玥命令的語氣說:“過來。”
燕歸抬腳朝她走過去。
林玥道:“抱我。”
燕歸微怔,扶她可以,被她握住手也可以,可是抱她,超出正常的禮儀。
林玥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這么簡單的動(dòng)作,你不會(huì)了?年輕的時(shí)候倒是挺會(huì)。”
燕歸攏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有些僵硬,低聲說:“你有男朋友。”
“是男性朋友,那是我的心理醫(yī)生兼朋友。”
燕歸又是一怔,“不是男朋友?”
“不是。”
林玥忽覺雙腳騰空。
下一秒,她被燕歸攔腰抱起來。
短暫意外后,林玥抬手捏捏他的臉頰,半嗔半調(diào)笑,“不是不抱嗎?不是矜持嗎?怎么這會(huì)兒不矜持了?”
燕歸聲音低沉,又問了一遍,“真不是男朋友?”
“不是!不是!不是!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
燕歸唇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他把林玥往上托了托,抱著她大步走向別墅大門,來到門前,手指按到指紋鎖上,門開。
林玥仰頭望著他,明知故問:“你要干什么?”
燕歸道:“回家。”
他在心里說:回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