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吃過秦野的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心里氣得心顫,哪是讓飛刀自己動刀教訓啊,明明就是秦陸想收拾他,礙于是小輩,故意找這么個茬子,動刀的肯定是他。
臭小子,真他媽雞賊!
林乾站起來,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顧傲霆,哈哈一笑,說:“老顧董,您看這事鬧的,我和書湉的私事,竟然驚動了您老人家。”
他上前去扶他,“來,您快請坐。”
顧傲霆一把推開他,指著他的鼻子說:“我這人最討厭忘恩負義的小人!你們林家,如果沒有元家做后盾,能做到現在這么大?得了便宜還賣乖!既然你不珍惜,就快快離婚,放人家書湉一條生路!”
林乾面色訕訕,“您不也沒離婚嗎?”
顧傲霆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那點老底居然還有人記著。
他老臉微紅說:“我,我是被人算計的,我從始至終都只愛我太太一個人。”
林乾聳聳肩,“我也只愛我太太一個人。”
“我只有我太太一個女人,你跟我不一樣!”
林乾笑,“我心里也只有我太太一個女人。”
顧傲霆提高嗓門,“虛偽!我最討厭你這種偽君子!既要還要,又當又立!你今天要是痛快地簽了離婚協議,把婚離了,我還能高看你三分!”
林乾面上露笑,心中卻暗自腹誹。
被你高看三分有鳥用?
老頭子自己當年跟太太鬧離婚,不想分割財產,鬧了幾十年死活不肯離,如今搖身一變,站到道德制高點上,來要求他離婚。
雙標!
雙標得可笑!
秦陸有些不耐煩。
他傾身去摸飛刀,將飛刀在指尖耍得虎虎生風。
他仍然盯著眼前的空氣說:“簽,還是不簽?我爸的飛刀很久沒見血了,雖然林董的血臟了點,好歹也是人血,飛刀應該不介意。”
林乾盯著轉成一團銀色光影的飛刀,覺得渾身肉疼。
他面色微微蒼白,強撐著站直身姿說:“阿陸,法制社會,動刀動槍是違法的。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代表著顧氏集團,別輕舉妄動。”
秦陸沒耐心跟他打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