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寧身子一轉(zhuǎn),背過身去,“我才不去!我和他脾氣不合!”
元峻其實(shí)是想讓她去接應(yīng)祁連,便說:“我爸太忙,難免百密一疏,身邊需要個自己人。你身手好,膽大心細(xì),又是他的準(zhǔn)兒媳。我們說話他不聽,但是兒媳婦就不一樣了,他顧著面子,不好反駁你。”
秦悅寧肩背挺直,“我脾氣不好,說話沖,又不會拍馬屁,也干不了伺候人的活,會惹他生氣。到時(shí)氣壞了他,又是我的不對。”
元峻從后面抱住她,聲音調(diào)柔哄她:“悅悅這脾氣,簡直跟我爸一模一樣。我爸喜歡聽話的,但是更喜歡和自己性格像的。我們家沒女孩,我爸媽一直想要個女兒,你以后不要把他當(dāng)成公公,該兇他就兇,該罵他就罵,不要怕他,他反而會喜歡你。”
秦悅寧扭頭盯著他。
元峻微微頷首。
秦悅寧忽然想到不辭而別的祁連,問:“你該不會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元峻揚(yáng)揚(yáng)唇角,這丫頭有時(shí)候粗心大意,有時(shí)又極聰明。
秦悅寧腦子飛快轉(zhuǎn)動,“這么說,祁叔叔要滲進(jìn)你爸的班底?”
元峻不答。
秦悅寧知道他的脾氣,不答就是默認(rèn)了。
她把雙手往下一壓,“別說了,我去。”
元峻笑,“不反悔?”
秦悅寧臉上露出少有的凝重神色,“祁叔叔身上有一些江湖習(xí)性,入官場容易得罪人,我去保護(hù)他。”
“他易容進(jìn)去,方便查奸細(xì),你別暴露他的身份。”
秦悅寧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知道,我粗中有細(xì)。”
同一時(shí)間,墓地。
祁連載著朱桃返程。
車子駛到中途,朱桃突然開口:“小單,去你的住處看看吧。”
祁連握方向盤的手一頓,暗道,這女人又要干什么?
他婉拒道:“我一個單身漢的住處,有什么好看的?房間沒收拾,很亂,別臟了您的腳,改天我好好收拾收拾,您再去看吧。”
朱桃挑起唇角,笑容蕩漾,“別騙我了,你很愛干凈,車子收拾得井井有條,房間怎么可能會亂?去看看你住的地方,缺什么,我替你添置。”
祁連忙說:“您不是打算走嗎?添置東西浪費(fèi)。”
朱桃臉上的笑凝固,“你推三阻四的,是金屋里藏了嬌嗎?”
祁連道:“我那陋室,破屋幾間,哪是什么金屋?更沒有什么嬌。”
“沒有女人就好,去吧。”
祁連怕拒絕多了,她再起疑,應(yīng)道:“好。”
車子拐過一個路口,他給林夕發(fā)了條短信:司機(jī)解決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