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峻垂首去親她額頭。
秦悅寧抬手推開他,說:“沒心情。”
元峻道:“不答應他就好了,他是強勢,但也不會胡來,別被他影響了心情。”
秦悅寧抬起秀氣的下巴,“從前頂煩我爺爺,如今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爸比我爺爺煩人多了。我爺爺有怕的人,我奶奶一罵他,他就老實了,你爸連個怕的人都沒有。”
元峻撫摸她的臉頰,“我爸怕你。整頓元家家風的事,就交給你了。”
秦悅寧噗地笑出聲,“我可不敢。”
見她笑了,元峻暗暗松了口氣說:“你‘大變活人’,把他當眾變沒了,讓他敢怒不敢言,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秦悅寧想到元伯君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仍是覺得好笑。
她伸手握住元峻的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嘴湊到他臉上去親他。
元峻哭笑不得。
他從她的腿上下來,握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懷里用手按著她的背,防止她反殺,他開始親吻她的唇……
親了一會兒,嘴唇擦著她高挺的鼻子,他低聲說:“別老是搞反串,記住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秦悅寧被他吻得心里癢癢的。
像爬了無數條小蟲子。
她想把他按到身下這樣那樣。
可是天還沒黑,隨時有人會來喊他們。
秦悅寧克制著欲念說:“干嘛分那么清楚?誰規定女人不能抱男人?誰規定女人不能在上?”
元峻悶笑。
莫言談婚姻,底層男人續香火,中層男人找幫手,高層男人挑戰友。
他是挑了個“戰友”,實打實的戰友。
別人的戰友是比喻詞,他這個是貨真價實的女戰士,懟得了位高權重的父親,上得了戰場,殺得了敵,滅得了鬼,連和他過夜都像在打仗。
沒辦法,自己千挑萬選的。
咬著牙也得和她共渡到白頭。
秦悅寧的手機突然叮的一聲響。
她從包中摸出手機,看了眼短信,陌生的號碼發道:悅寧,我是梅緗,梅黛的媽媽,我加你微信了,請通過一下。
秦悅寧點了好友通過。
梅緗發來一筆轉賬,二十萬,微信單日最高限額。
梅緗發信息:我帶梅黛出國在外,日子過得好一些了。聽說你今天出嫁,這是阿姨給你的賀禮,請一定收下,謝謝你們收留梅黛那么久。
數目不算大,秦悅寧收著沒壓力,便收下了。
她回了句:謝謝阿姨,和小梅黛在外,有什么麻煩,盡管跟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