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蘇婳和顏鶴松等老前輩坐在一桌。
他和顏青妤、墨簫、白忱書等小輩坐一桌。
這桌皆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不只有男人,還有年輕女子,多是古畫修復世家的孫子孫女輩或者徒弟徒孫,借著參加交流會的名義,來結識朋友,說白了,就是變相聯姻。
看到顧近舟出現,墨簫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和顏青妤多多相處,力求盡快和她成婚。
誰知顧近舟又跑來壞事。
墨簫端起酒杯笑著向他敬酒,口中贊道:“舟公子,沒想到你多才多藝,年紀輕輕不只把公司經營得風生水起,居然還懂古書畫修復。”
明褒實貶。
這是在指責顧近舟一個外行人,來參加全是內行的交流會,不識抬舉。
顧近舟抬手放到顏青妤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道:“古書畫修復懂得不多,我以顏顏家屬的名義出席。小墨,你有意見?”
墨簫眼神微微一暗。
私下喊他小墨就罷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居然還喊他小墨,和顏青妤還沒怎么著呢,就給自己冠上她家屬的名號,真會扯大旗。
墨簫心中大為不悅,面上卻笑,“沒意見,我干了,你隨意。”
他仰脖,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顧近舟卻沒喝。
他一向傲氣,該喝的酒會喝,不想喝的,誰也甭想讓他喝一滴。
桌上眾人皆覺得他傲氣。
顧近舟從兜中掏出一個小巧的首飾盒,打開,取出戒指,接著拿起顏青妤的左手,套到她無名指上,說:“除了工作,平時都戴著。”
顏青妤沒想到他居然當著眾人的面,公然給她戴戒指。
她低頭去打量戒指,精致的鉑金戒圈,簡單的鑲嵌工藝,鉆石倒是不小,得有十幾克拉大,太奢華。
顧近舟輕描淡寫道:“1224克拉,你農歷生日。”
他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夾起一根油淋秋葵,放入口中。
一桌人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十二克拉的天然鉆石戒指,最便宜的也不低于一千萬,可是聽他那口氣,仿佛這戒指不是一千萬,而是一千塊。
不只眾人驚住,連顏青妤也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長這么大,從未收過如此貴重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