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偌大顧家,他的確是最有擔當的那一個,一百多歲了,隔三差五還去公司坐鎮,開董事會時旁聽。
操心這個操心那個,每個人的婚事,他都要把關。
哪是他愛管閑事?分明是他在把控顧家后代的基因,基因優良,公司才會強大,人才是一個家族的根本。
又說了幾句話,怕顧傲霆累著,元瑾之提出告辭。
顧近舟去送她。
等二人出門,顧傲霆斷斷續續地對顧逸風說:“逸風,你,到窗前,看看。舟舟,這么快,轉變,感覺,小子在演戲。”
顧逸風答應著,心中不只懷疑舟舟在做戲,也懷疑顧傲霆在做戲。
他抬腳走到窗前。
拉開窗簾,看到顧近舟和元瑾之正穿過庭院往前走。
元瑾之時而和他并肩,時而繞到前面,面對著他。
兩人在交談什么,距離太遠,他聽不清。
行至一半,顧近舟脫掉身上大衣,扔到元瑾之身上,道:“穿上。”
元瑾之接過來,見他身上只有一件單薄襯衫,說:“我不冷,我穿了大衣,你自己穿吧。”
顧近舟道:“你穿。我太爺爺生性多疑,肯定會讓我爸監視。”
元瑾之回頭,果然看到窗后立著一抹修長的身影。
她將大衣披到身上。
柔軟的黑色羊絨大衣,薄而輕盈卻很保暖,隱約間可以聞到淡淡的薄荷煙草味,看樣子他最近有在抽煙,估計煩心事不少。
二人走到車前。
顧近舟破天荒地繞到副駕,幫她拉開車門。
這是他第一次給她開車門。
元瑾之終于知道他為什么不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卻停到院中了。
幫她開車門,也是做戲的一個環節。
二人分別上車。
顧近舟發動車子,道:“送你去元老大家,作為回報,也幫你演一場。”
元瑾之微微一笑,“不急,改天吧。不早了,你送完我,回家早點休息。”
顧近舟目視前方,冷硬的俊臉沒有任何起伏,“我不喜歡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