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包中掏出手機,撥打他的電話。
響了一聲,顧近舟掛斷。
顏青妤又打。
接連打了三遍,顧近舟才接聽。
顏青妤問:“近舟,你在哪里?”
顧近舟擰眉,英挺黑沉的眸子滿是不耐煩,“你有完沒完?我的肝沒事,騙你的,傻!”
“你沒病為什么最近經常去醫院?”
顧近舟去醫院是胃疼,胃疼是喝酒喝的。
為什么喝酒?
為情所傷,被氣的。
顧近舟語氣冷漠,“無不無聊?要么復合,要么老死不相往來。不肯復合,還要切肝給我,你們顏家是不是缺錢了?要女兒賣肝救家?說吧,缺多少?我馬上派人給你轉,拿到錢,滾回金陵去,以后少在我面前轉悠!真以為自己國色天香,我顧近舟非你不可?”
這話侮辱性太強了!
顏青妤牙根一咬,掛斷電話,抬腳就走。
一氣兒走到醫院大門外,她伸手攔出租車,想回金陵算了。
復合?不可能。
至于肝,他那身價缺肝供體嗎?
她不過是想割給他,也算對得起他們曾經的愛,給那份逝去的戀情畫個句號。
醫院大門口出租車來來往往,很容易打到車。
顏青妤攔住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彎腰就要坐進去。
忽然一道身影閃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從車里拽下來。
冷不丁的,顏青妤嚇了一跳。
她驚慌未定,回頭一看是顧近舟。
她按按胸口,卻不敢沖他發火。
一張百元鈔扔到出租車副駕上,顧近舟的保鏢對司機說:“師傅,不好意思,我們不打車了。”
司機大喜,撿起鈔票道了聲謝,車子還沒動呢,就賺了一百塊。
保鏢把車門關上。
顧近舟抓著顏青妤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車旁,把她推進副駕駛。
他上車發動車子。
顏青妤問:“我們去哪?要換家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