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他沒有斷袖之癖,否則難免想入非非。
顏清軒側身面向身畔的顧近舟,“謝謝你送我妹妹回來。”
顧近舟單手枕在腦后,望著天花板,“先禮后兵?想趕我走?”
顏清軒道:“我給你訂票,明天送你去機場。”
顧近舟側眸瞥他一眼,“我最脆弱的時候,青妤都陪在我身邊。如今是她最脆弱的時候,我也要陪在她身邊。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這是我們老顧家的傳統。”
“你公務繁忙,我和我爸媽會安慰她。”
“公司有我爸我叔我弟我爺爺我大爺爺我太爺爺,還有一幫總經理副總部門經理高管一助二助三助。”
得!
顏清軒發現這種高冷少語的人,不說話是不說話,一旦開口,噎死人。
他不解,“就那么喜歡我妹嗎?明明元家那位和你更般配,家也是京都本地的。錦語選擇了陸麒,為什么你不選擇元瑾之?”
顧近舟腦中浮現出顏青妤那張清清雅雅的江南美人臉。
三年前,第一眼見她,有點煩她。
后來她經常給他發信息,更煩她了。
煩著煩著,漸漸看順眼了,覺得她好玩,逗她很有意思。
后來他差點感染艾滋,她不離不棄,他被國煦意識控制,那時特別脆弱,特別需要她,她衣不解帶地照顧他。
他微啟薄唇,語速緩重道:“感情之所以叫感情,講的是一個情字,情字從心,感字亦從心,皆以自己的內心為重。像我這種足夠強大的人,不需要權衡利弊,不需要計較得失,更不需要犧牲婚姻來保全現有的地位,只要從心就好。你這種人,才談般配。”
顏清軒被他氣得差點憋死!
臭男人,無時無刻不在秀他的優越感!
顏清軒賭氣翻過身,用后背鄙視他。
顧近舟掀開被子,長腿一抬,從他身上越過去。
接著他下床,穿上鞋開門走出去。
顏清軒急忙翻身坐起來,問:“大半夜的,你干嘛去?”
顧近舟腳下不停,“去看看那個讓我從心的人。”
顏清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又不好意思追出去。
顧近舟去了東廂房,抬手輕敲房門。
顏青妤聲音悶啞,問:“誰?”
“我。”
顏青妤用毛巾擦擦眼睛,打開燈,下床披了衣服,來給他開門。
她眼睛更紅了,紅紅腫腫,顯然一直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