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近舟道:“男人智商高,x型染色體生命力會更強,第一胎生女兒幾率大。”
“我的智商也不低,萬一這胎是兒子呢?”
顧近舟回眸掃她一眼,“要打賭嗎?”
“賭什么?”
“賭你一輩子。”
顏青妤燦然一笑,“好,如果第一胎生女兒,我一輩子都聽你的。如果是兒子,你一輩子都聽我的。”
顧近舟揚唇,心中暗道,傻乎乎的。
他俯身坐下,坐姿修展如鶴,修長手指在琴弦上熟稔地?fù)軇印?/p>
空曠優(yōu)美的曲調(diào)倏然流入顏青妤的耳畔,緩緩流淌至她心間。
那樂聲時而清亮,時而渾厚,時而松透,時而古樸,時而蒼凉,時而宏大,時而清潤,時而凝重,時而靈透,時而幽奇。
宛若山巒疊翠,高山巍巍,流水潺潺,動聽至極。
顏青妤知道這是著名的《高山流水》。
她俯身在他身邊坐下,手指在琴弦上撥弄起來。
二人初次合奏,居然配合得極好。
從前顧近舟不信緣分這東西。
眼下看來,不信也不行了。
這女人仿佛為他量身定做,包容他磨他,情事契合,連隨手彈個琴都能配合得天衣無縫。
顧近舟道:“琴棋書畫,你占了三樣。要修畫要讀書還要寫書,你哪來的時間練琴?”
顏青妤聳聳肩,“不怕你笑話,我只會彈這一首。”
顧近舟暗道,他也只會彈這一首。
他自幼習(xí)武,覺得撫琴娘氣,但是太外公陸硯書派人搬來這架古琴送他。
他手指往上一撫,便生了興趣,隨便一彈自成曲調(diào),仿佛前世彈過一樣,那年他不過七八歲的光景。
從此每每習(xí)武習(xí)得心中焦躁,便來撫一把琴。
說來也怪,一曲撫完,心靜氣和。
顏青妤道:“我還會吹口琴,但也只會吹這一首曲子。我爸喜歡吹口琴,我小時候拿起他的口琴,就會吹,當(dāng)時全家人都驚呆了。”
顧近舟想,或許上輩子跟她真有點淵源。
但事實是,他上輩子跟白忱雪更有淵源。
可是他今生愛的是顏青妤。
對白忱雪無感。
他抬眸環(huán)視房間一圈,“這間房只放一架琴太空了,以后做你的書房吧,隨意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