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拓搖搖頭,“你沒養過她,你不懂。那丫頭很懂事,我過生日她不會對說我生日快樂,但是會親自給我做禮物。我胃疼,她會悄悄去買了胃藥,默默放到桌上,然后寫張紙條,對我說,叔叔少喝酒。我抽煙咳嗽,她會煮百合枇杷湯給我喝,說是潤肺。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我已經把她當成女兒。”
秦珩拍拍他的后背,“可能您第一次見死人,嚇著了。”
他伸出食指對著他的眼睛說:“您看我的手。”
他要幫他叫魂。
林拓伸手打掉他的手,“我不是被嚇著了,就是覺得人生無常,花樣少女說死就死。或許我該結婚了,娶個女人,也生個孩子。”
秦珩道:“行。”
所有人都勸他結婚,勸了半輩子,他死活不肯結,如今突然想結婚了。
林拓喝多了,最后睡著了。
秦珩把他搬到床上,幫他脫掉鞋子和衣服,接著給他蓋上被子。
他沒料到言妍死了,最難過的居然是舅舅。
這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最無情也最有情。
第二天傍晚,秦珩撥通警方的電話,問:“檢驗結果出來了嗎?死者是言妍嗎?”
警方回:“跟你們提供的dna信息不一致,死者排除言妍。”
秦珩如釋重負。
不是她就好,不是她就好。
這樣他沒那么自責了。
可是言妍到底去哪里了?
聽到警方又說:“毛衣上有根長發刺進毛衣里了,沒被海水沖掉。經化驗,那根頭發不是死者的頭發,那件白毛衣有可能是別人的。雖然死者不是言妍,但她極可能認識言妍,或者生前和言妍接觸過。”
警方說得很繞,但是秦珩聽懂了。
這件毛衣是言妍的。
言妍的毛衣為什么會穿在女孩身上,女孩為什么會死?
一切都是謎團。
警方道:“女孩口腔和呼吸道內有乙醚殘留,初步懷疑是被人用乙醚麻醉,扔進海里溺水致死。女孩從小父母離異,跟著奶奶生活,奶奶是環衛工人,生活過得十分清苦。無論女孩還是她奶奶,人際圈子都很單純,排除仇殺的可能。”
秦珩腦中忽然靈光一現,“你是說,對方想殺言妍,但是錯殺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