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它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元瑾之將藥瓶放在掌中反復(fù)摩挲,心中思忖這藥是誰送的?
如果是顏青妤,送補(bǔ)品的時候直接送就好了,沒必要多此一舉。
難道是顧近舟?
可是如果他送,直接讓顏青妤送來就可以了,讓仙鶴來送,多少帶點曖昧。
難不成是沈天予?
可那個謫仙一樣神秘又冷漠的美男子已經(jīng)快一年沒聯(lián)系她了。
元瑾之覺得自己可能自作多情了。
但是她實在太好奇,便撥通了顧近舟的手機(jī)號,說:“舟舟哥,剛才有只仙鶴給我送了兩瓶藥,我不知是誰送的?會是天予哥嗎?”
顧近舟未假思索便回:“除了他,還有誰愿意整這些花架子?”
元瑾之心中不由得一喜,“真是他?”
顧近舟低嗯一聲,“你找找看有沒有說明書?”
元瑾之把藥瓶都看遍了并未找到只言片語,最后在錦袋下端找到一行白色小字:每晚睡前一粒。
字寫得十分飄逸,翩若驚鴻,帶著幾分仙氣。
身邊人極少有能把字寫得這般仙氣飄飄的。
元瑾之確認(rèn)這是沈天予的筆跡無疑。
她好奇地問:“他怎么知道我身體不好?”
顧近舟反問:“你平時挺聰明,這會兒怎么傻了?”
元瑾之一時噎住,“我怎么傻了?”
“白忱雪身體也弱,天予怎么沒給她送藥,偏偏給你送?你那腦袋是榆木疙瘩雕的嗎?”
元瑾之猶豫不決,“可他一年沒聯(lián)系我。”
“他是普通男人嗎?”
“不是。”
“那不就得了,別用普通男人的標(biāo)準(zhǔn)去衡量他。他不聯(lián)系你,你就聯(lián)系他,女追男隔層紗,一戳就破。”
元瑾之仍是不確定,“我怕他會煩我。”
顧近舟從小煩她,把她煩出了很重的心理陰影。
顧近舟道:“你主動,起碼有機(jī)會,就像顏青妤,她若不主動接近我,一點機(jī)會都沒有。你連主動出擊的勇氣都沒有,還想得到天予,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