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晌午。
姑蘇白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顧楚帆。
怕白家有壓力,顧楚帆這次并未興師動眾搬運各種補品,只帶了那兩瓶藥,外加兩盒五十年老山參以及一盒鹿茸一盒阿膠。
放下補品,把藥瓶交給白忱書,顧楚帆叮囑他:“這藥讓白姑娘前三個月早一粒晚一粒,空腹溫水服用。第四個月,每晚睡前吃一粒就可以。”
白忱書心里有些許感動。
過去這么長時間了,他也告訴他,忱雪有男朋友了,他居然還在為她找藥。
顧楚帆又道:“這是我天予哥給的藥,肯定有效果,一定要讓白姑娘吃。”
白忱書腦中浮現出那個白衣翩翩的俊美男子,玄術高超,面冷但心懷大愛。
這種人是人之福氣。
白忱書連聲道謝。
細看藥瓶是古董,白忱書連忙說:“我把藥倒出來,這兩個瓶子還給你。”
顧楚帆阻止道:“白姑娘身體羸弱是娘胎里帶來的,只服藥恐怕不行。這藥瓶應該是法器,我天予哥肯定有所布置。藥和藥瓶相得益彰,若換了藥瓶,藥效恐怕會大打折扣。”
見他言之有理,白忱書不再拒絕。
放下藥瓶,他親自泡茶招待顧楚帆。
顧楚帆拿起茶杯喝茶,聞到空氣中有淡淡中藥味,聞著苦苦的,不知這藥熬了給誰喝的?
沒見白忱雪,也沒見白老爺子。
不知這倆誰病了?
顧楚帆客套地問:“老爺子身體可安好?”
白忱書斯斯文文地答:“我們家老爺子身體抱恙,躺在床上沒法下床,恕他不能來跟你打招呼。”
顧楚帆眉梢微抬,“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白忱書剛要出聲阻止。
顧楚帆已經站起來。
白忱書只得帶著他走進爺爺的房間。
推門而入,白老爺子一臉病容躺在床上。
白忱雪正在房間里照顧他,床頭柜上擺著一碗藥,藥已經喝完,碗底有濃濃的藥渣。
見顧楚帆突然闖進來,白忱雪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得同他打招呼。
她低聲喚道:“楚帆哥。”
顧楚帆微感意外,原以為她會在樓上閨房待著,或者去她男朋友家過年,沒想到她就在一樓白老爺子的房間里,和他一門之隔。
顧楚帆飛快地掃一眼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