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宛若天上清冷的謫仙,長腿盤起,肩直頸長,身姿比鶴還要優(yōu)美。
短發(fā)漆黑如墨,皮膚冷白如雪,雙眸微閉,濃密的長睫毛垂下,五官好看得不像人世間的男子。
元瑾之的心怦怦亂跳。
這樣的男人幸好不經(jīng)常露面,若常在人群中出沒,不知得害多少女人得花癡病?
以前她不敢肖想。
如今這樣近距離地接觸他,她難免芳心大亂。
顧楚帆脫掉拖鞋,緩步走到沈天予面前,同樣盤腿坐下,說:“天予哥,我有一事不明,想來問一問你。”
沈天予眼眸依舊不睜,徐徐道:“答案已在你心中。”
顧楚帆一怔,很快明了。
聽到沈天予又說:“事以密成,言以泄敗;成于心思,謀于深思。”
顧楚帆略一思忖,回道:“我會牢記于心,謝謝天予哥。”
沈天予閉眸,微微頷首。
顧楚帆起身走出去。
關(guān)上門后,他掏出手機(jī),給沈天予轉(zhuǎn)了二十萬,作為卦金。
房間里只剩了元瑾之和沈天予。
元瑾之怔怔立在原地,一時不知是該像顧楚帆那樣,脫了鞋上前,盤腿坐于沈天予面前,還是傻站著跟他說話?
可是沈天予眼睛不睜。
她不知該說什么?
心里一時雜亂,猶如萬馬奔騰。
從小到大考試她不覺得難,參加各種競賽,她也沒覺得多難,跟著教練學(xué)騎馬射擊,更是易如反掌,可是追男人,怎么這么難?
當(dāng)真是當(dāng)局者迷。
從前她還指點(diǎn)顧近舟去追顏青妤,如今輪到自己,簡直無從下手。
她不開口,沈天予也不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三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
元瑾之窘得后背都出冷汗了。
沈天予終于開口了。
他輕啟薄唇,溫聲道:“如果實(shí)在不知該說什么,可以問你的前程或者姻緣。”
元瑾之頓如遇救命稻草,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問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