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是她自作多情了。
他對她好,提醒她有災,給她送藥,可能都是為了顧近舟,陪她去梅園賞梅,估計是因為不好意思拒絕她,或者他也想賞梅。
元慎之接了杯溫水,把她扶起來,喂她喝水。
怕下毒事件再發生,他寸步不離她左右。
去衛生間時,他就把門反鎖上,不讓任何人趁虛而入。
他并不知,他訓斥元瑾之時,虞青遇也在被青回訓斥。
斥責她犟得像頭驢一樣,為了那么個不成器的元慎之,家都不回,滿世界跑只為了找一個鬼一樣的阿飄。
當晚元慎之陪護。
他硬是一夜沒敢閉眼。
躺一會兒他就跳下床,四周轉一圈,接著去摸摸元瑾之的頭,后半夜她的體溫又燒到了38度5,他迅速按鈴叫來護士,給她喂上退燒藥。
被燒得渾身肌肉酸痛骨骼也疼的元瑾之想,這就是任性的代價吧。
被愛的人才有任性的權利,沈天予不喜歡她,她沒有權利任性的。
好在她還有哥哥。
暈暖光影中,她望著哥哥疲倦的帥臉說:“謝謝哥。”
嫌她見外,元慎之輕輕捶了她胳膊一下,忽然嘆了口氣,“這可能就是咱們兄妹倆的命吧,都栽在那兄妹倆手里了。”
元瑾之抿緊唇。
元慎之直起腰,雙手環胸道:“不過你比我好一點,我是徹底沒戲了,你還有希望。”
元瑾之閉上眼睛想,沈天予初六就要走了。
這一走,下次再見面,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
他那么招女人喜歡,她哪有什么希望?
聽到元慎之又說:“驚語嫁給了小叔,你要是真能嫁給天予,以后該怎么稱呼?你喊驚語小嬸,還是小叔喊你嫂子?”
元瑾之道:“不重要。”
一個稱呼而已,怎么舒服怎么叫,多大點兒事?
關鍵是她沒可能嫁給沈天予。
她扭頭望向窗外。
元慎之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窗外天蒙蒙亮,東方翻起魚肚白,一夜過去了。
沈天予并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