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提前離開,沒回家,轉(zhuǎn)去了沈恪和蘇星妍的家。
一直沒看到沈天予的影子,她心里惴惴不安。
保鏢放行,元瑾之穿過庭院,來到樓前抬手按門鈴。
來開門的還是上次那個(gè)女傭人。
傭人看到是她,頓時(shí)笑瞇瞇地說:“瑾之小姐,天予少爺在樓上。我剛才要進(jìn)去收拾他的房間,他不讓我進(jìn),聽著聲音好像和平時(shí)不太一樣。您來得正巧,快上去看看他吧。”
聞言,元瑾之面色微微一變,急忙換了拖鞋,抬腳就朝電梯廳走去。
傭人追在她后面低聲說:“沈先生和夫人都沒回來,他們估計(jì)還要參加晚宴。”
元瑾之道了聲謝,心道上次送她一條手鏈?zhǔn)菍Φ模麓蝸碓偎退粯邮罪棥?/p>
乘電梯急匆匆上樓,來到沈天予的房門前。
她抬手敲門,里面?zhèn)鱽砩蛱煊杵届o的聲音,“回去,改天再來。”
聯(lián)想到傭人說他聲音不對勁,元瑾之問:“天予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沈天予道:“沒有。”
“我進(jìn)去了?”
不等沈天予回應(yīng),她推門而入。
沈天予盤腿坐在臨窗的羊毛地毯上,仍然一身白衣,背對著她,坐姿端直,風(fēng)形鶴骨。
元瑾之聞到房間里有淡淡的血腥氣。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的確是血腥氣,她上次被割了脖子,就是這種氣味,記憶猶新。
元瑾之問:“天予哥,你受傷了?”
沈天予閉眸道:“沒有,你先回家,改天再約。”
以往元瑾之會(huì)很聽話,可她今天不想聽話了。
她脫掉拖鞋,朝他走過去。
繞到他面前,她俯身坐下,睜大雙眼望著他的臉。
往常他臉色冷白如玉,今天卻是蒼白,嘴唇也不似平時(shí)那般紅潤。
元瑾之目光從他的臉移到他的脖頸上,再到他的上半身,他的手指。
他手指也不是從前的玉白色,是失血后的蒼白。
元瑾之眼里浮現(xiàn)擔(dān)憂之色,心里疼了一下,說:“天予哥,你受傷了是嗎?我打電話給你叫醫(yī)生。”
她起身就要站起來打電話。
起到一半,手腕忽然一涼。
她垂眸,手腕被沈天予修長玉手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