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受重傷,運功的姿態仍然修展灑脫,如鶴如竹。
他是她見過的磁場最干凈的男人,純凈如高山之巔的雪。
許久,他運完功,緩緩收斂氣息,接著閉眸打坐。
靜默看他很久,元瑾之忍不住問:“天予哥,那些七彩小鳥是你召喚來的嗎?”
沈天予淡嗯一聲。
元瑾之又問:“之前就受傷了,還是之后受的傷?”
沈天予道:“無妨。”
元瑾之明白了,召喚七彩雀鶯之前,他就受傷了,受了傷,仍強撐著召喚雀鶯,為顧近舟的婚禮助興。
因為受了傷,所以不方便露面,怕家人看到會擔心。
他謫仙一樣冰冷的外表下,卻有一顆赤誠的心。
她喜歡他,始于顏值,敬于人品。
總是這么待著,一點忙都幫不上,元瑾之心里干著急。
又待了半個小時,元瑾之按捺不住焦急的心,道:“天予哥,我先走一步。”
沈天予仍然閉著眸子,只嗯一聲。
出了門,元瑾之權衡再三,還是摸出手機撥通了顧近舟的電話,說:“舟舟哥,我知道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很不合適,可是天予哥受傷了,且在召喚那些七彩小鳥之前就受傷了。他房間里有血腥味,他傷得應該不輕,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得給你打電話了。”
顧近舟不由分說道:“我馬上過去。”
十分鐘的路程,顧近舟五分鐘就趕到了。
來到客廳,懶得乘電梯,他縱身一躍上了三樓。
門都沒敲,他闖進沈天予的房間。
沈天予雙眸未睜,已猜到是他。
他微擰眉心,問:“你來做什么?”
顧近舟大步走到他面前,俯身坐下,上下打量他,“是不是跟那個龍吟有關?龍傷了你?”
沈天予閉眸道:“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我沒事。”
顧近舟微微蹙眉,“血腥味都出來了,你還沒事?”
他伸手就要去脫他身上的衣服。
沈天予抬手壓住他的手說:“無礙,休養三日即可緩。”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說清楚,我今晚就扛著你,去找你師父。”
沈天予這才緩緩睜開眼眸,“蛟龍渡劫,我同別人聯手幫了它一把,受了點傷。”
顧近舟不解,“非親非故,你幫它做什么?你的身體不是身體?說得云淡風輕,像沒事人一樣,能讓你受傷的,豈是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