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快步走到食猿雕面前,蹲下輕輕撫摸它的脖頸,輕聲說:“讓他走,聽話,姐姐沒事。”
食猿雕這才松開沈天予。
沈天予垂眸望著元瑾之。
她頭仍然低著,脖頸有紅色的吻痕,肯定是他留下的。
她身上的睡衣薄而寬松,透過衣服能看到她美麗的脊柱骨微凸,像凸起的山脈。
他喉結微微翕動,垂在身側的手指輕握。
想摁著她的脊柱骨,將她據為己有。
他猛地轉身,拉開房門大步走出去。
再不走,他怕自己沖動之下,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他一向冷靜克制,今夜卻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
他發誓,以后再也不沾任何酒精類。
元瑾之飛快地跑到二樓,跑到窗前,拉開窗簾望著他的背影。
路燈燈光下,他身形修長,疾步如飛。
她咬緊嘴唇,身上余熱未褪,小腹仍舊鼓脹,心底一片潮濕,方才的一切仿佛一個狂熱的春夢。
食猿雕跟上來,將頭靠到她的大腿上,仿佛在安慰她不要傷心,不要難過。
他不要她,它要她。
沈天予很快來到大門前,抬腳往上一躍跨出大門,接著走出去,又跨出大院的院墻。
他朝顧家山莊走去,疾走如飛,縮地成寸。
短短時間他回到顧家山莊,卻不想回家,他立在假山前,凝視假山,身體仍舊滾燙,堅硬如杵。
幸好是深夜,人極少。
幸好他走得快。
許久之后,他才恢復冷靜,身體也漸漸恢復平靜。
晨色熹微,東方已見魚肚白,他方覺得口干舌燥,頭隱隱地疼,這是醉酒后遺癥。
剛想回家喝水,卻見顧近舟從遠處走來。
走近了,顧近舟打量他一眼,道:“大清早不在家睡覺,起這么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