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天予怎么看,元瑾之都是普通人,并非靈體,觀其根骨,也無清奇之姿。
無靈根,卻討金蠶蠱喜歡,多半是她的人格魅力了。
金蠶蠱順著元瑾之的掌心,往她手臂上爬,接著爬到她脖頸上。
它有玉一般的質感,微涼,元瑾之脖頸有點癢。
她忍不住笑,對金蠶蠱說:“蠶寶,你別調皮,好癢。”
金蠶蠱仿佛聽懂了,沿著她的臉頰往她頭頂上爬。
最后趴在她漆黑濃密的頭發上不動了。
它通體呈淡淡的金色,又有玉石之感,仿佛一枚金光閃閃的卡通動物發卡,別在她發間,竟襯得她膚色越發瑩白。
金蠶蠱看外表憨萌,實為至陰至毒之物,遇到元瑾之卻收斂至陰至毒,化身軟萌小發卡。
沈天予掃一眼元瑾之。
這女人,有點本事,不只把丹同化了,如今連金蠶蠱也甘愿成為她的配飾。
傅語秋也定定望著元瑾之發間的金蠶蠱。
金蠶蠱在她體內待了有些日子了,不曾與她有過任何互動,卻對元瑾之特殊對待。
她又看向沈天予,目光憾然。
這位謫仙般的美男子,這些日子讓她牽腸掛肚,她鼓起勇氣飛來京都,想向他告白,可是他身邊早已有伊人相伴。
她低下頭匆匆夾菜吃菜,掩飾心中遺憾。
她和沈天予話都極少。
傅天培是生意人,多年從商,練得一身八面玲瓏的功夫。
元瑾之也是場面人。
為掩飾尷尬,二人談笑風生,從國際局勢扯到國內經濟,再到寶島和京都的人文文化差異,天南海北地聊。
傅天培年齡擺在那里,知道得多就罷了,元瑾之才二十二歲,居然樣樣都對答如流。
沈天予瞥一眼她,暗道,話嘮。
元瑾之不知他心中所想,仍和傅天培繼續海闊天空地交談。
沈天予覺得她今天太聒噪了。
奇怪。
平時她在他身邊,說得再多,他都不覺得聒噪。
她來他們家做客,也是和長輩談笑風生,大談國際形勢,用秦珩的話來說,她這種叫“社牛本牛”。
沈天予抬腕看一眼表,道:“傅董,這頓飯就吃到這里。”
不等傅天培發話,他已經站起來,大步朝門口走去。
傅天培急忙推開椅子起身去追他,“沈公子,你為小女治病勞心費力,我給你備了些酬金,你等一下,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