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哭笑不得,“天予哥,你在吃傅天培的醋嗎?”
沈天予俊顏仍無波瀾,一言不發,繼續往前走。
元瑾之匆忙把那個禮盒從垃圾桶里撿出來。
外面的禮盒弄臟了,她扔掉禮盒,只留里面的表盒。
幾百萬的名表,就這么扔進垃圾桶,暴殄天物。
她又去追沈天予,向他解釋:“我是看你和傅語秋都不說話,怕吃飯冷場,才和傅天培說話的。他和我爸差不多大,我拿他當長輩。你這么優秀這么完美,我怎么可能對他有意思?我眼里只有你,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p>
沈天予疾走的長腿徐徐慢下來。
元瑾之忍俊不禁。
誰說顧北弦是天下第一醋罐子?
沈天予才是。
元瑾之急忙伸手攬住他手臂,說:“天予哥,別生氣了,以后除了你和你的家人,外面任何異性,我都少和他們說話?!?/p>
沈天予視線移到她手中的表盒上,道:“扔了?!?/p>
“這是你救傅語秋所得,為什么要扔?如果你不想收,就把這塊表賣了,錢捐給孤兒院,也比扔了強?!?/p>
沈天予略一頷首。
元瑾之又把支票遞給他,“這是傅天培給你的酬金?!?/p>
沈天予啟唇,“捐了。”
元瑾之笑,“果然,我天予哥財大氣粗,三千萬的支票說捐就捐?!?/p>
氣,音同器。
沈天予糾正道:“錯,我是才大器,粗?!?/p>
說完后知后覺,此等浪言穢語輕浮之話,是他這種修行之人能說的嗎?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元瑾之者色。
想他修行多年不敵和元瑾之相處幾個月。
元瑾之腦中一時沒轉過來,“有什么區別嗎?”
很快反應過來,她的臉倏地紅了。
腦中一時有了畫面感,加上從前她不小心偷看到的,還有故意偷看的,一時各種心猿意馬。
等出了電梯,來到樓上,她的臉已經紅得像涂多了胭脂。
沈天予故意逗她:“你喝酒了?”
“沒有啊?!?/p>
“沒喝酒,你臉紅什么?”
“我……”元瑾之有口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