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她一直往顧近舟身邊湊。
奉她爺爺的命,去追顧近舟。
不知為何,沈天予今晚遲遲沒有睡意。
他閉著眼睛靜靜躺著。
躺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忽然覺得有陰影往他臉上慢慢靠近,緊接著一張柔軟溫熱的嘴唇落到他臉上,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
他第一個念頭是,臉沒洗干凈。
災區缺淡水,回來前他只倒了點瓶裝水,隨便撩了一把臉。
元瑾之又大著膽子,將嘴唇貼到他的唇上,飛快地親了親。
沈天予想的是,幸好好好刷牙了,否則多難堪?
這個大饞丫頭老是偷襲他。
真饞。
胸膛上忽然落了只手。
元瑾之的手在他胸膛上輕輕摸了一把,接著將手摟到他的腰上,臉也貼著他的手臂,無限繾綣地摟著他。
沈天予想,這肯定又是顧近舟支的招。
那家伙為達目的,完全不考慮元瑾之的清白。
實在太累,又過了二三十分鐘,沈天予終于睡著。
次日清早。
等他醒來時,元瑾之已經端來早餐,說:“天予哥,你刷個牙,吃飯。”
牙膏她幫他擠好了,牙杯里接了水,臉盆里有小半盆水。
都說官家千金嬌蠻,可是這位非但不嬌蠻,還特別賢惠。
沈天予刷了牙,接著洗了把臉,將臉上的塵土洗干凈。
災區太缺淡水了,洗臉水不能浪費,他用那水洗了個頭,頭發里全是塵土,洗完頭的水都快成泥水了。
此行是他最邋遢的時候,但他不覺得有什么,因為救了很多人。
兩人一起吃完早餐,元瑾之送他出地震棚。
剛一走出去,迎面被一道風風火火趕來的朱紅色身影攔住。
是蚩靈。
蚩靈一張雖蒼白仍美艷的小臉,滿臉怒意。
她兇巴巴地瞪著沈天予和元瑾之,罵道:“好哇!騙我來救人,結果你倆沒羞沒臊地過上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