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耍,他覺得無聊。
他抬腳縮地成寸追上元慎之。
從兜中取出藥瓶,擰開蓋子,倒出一粒褐色藥丸,用指尖掐下一小片,碾碎成粉末,他將粉末撒到元慎之臉部的傷口上。
他啟唇道:“可,不會留疤。”
元慎之撇了撇嘴,“多說一個字會死啊?裝什么隱世高人?要不是你大晚上占我妹便宜,我會被姓蚩的設計陷害?要不是你扯我紐扣去打姓蚩的,我會受傷?既當又立!”
沈天予本想將剩下的藥丸給他,讓他其余時間用。
一聽這話,他將手中藥丸,摁到元瑾之手中。
他抬腳就走。
元瑾之狠狠瞪了一眼元慎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她將藥丸塞到他手中,“學天予哥那樣,每天掐下一片,碾碎撒到傷口上。”
元慎之接過,白了她一眼。
等沈天予走遠了,元瑾之壓低聲音說:“天予哥那樣的玄門奇才,連爺爺、太爺爺都對他敬三分。蚩靈天天跟我搶,我千辛萬苦才追到手的,即使不能結婚,跟他交往一段時間也是好的。你除了扯我后腿,就是壞我好事。求求你,明天就出國吧,別再來摻合我的事。”
沈天予雖然已經走遠,卻聽得清清楚楚。
他睫毛微垂,腳步加快,出了醫院,來到停車場,取了車。
腦中仍回響著元瑾之的話。
連爺爺、太爺爺都對他敬三分。
即使不能結婚,跟他交往一段時間也是好的。
他清俊好看的眸子漸漸幽深。
十分鐘后,元瑾之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沖他笑著說:“天予哥,我罵我哥了,都怪他沒事找事,這么晚了折騰咱們。他明天就會出國,謝謝你的藥,給你添麻煩了。”
沈天予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動。
往常他會說她傻。
也會不高興,親都親了,抱也抱了,同騎過一匹馬,同睡過一張床,婚紗照都拍了,還這么客氣。
今天他卻什么都沒說。
他沉默地發動車子,駛去的方向卻是元瑾之的家。
開至一半,元瑾之察覺不對勁,提醒他:“天予哥,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沈天予道:“沒有。”
“不是去你家的別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