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出走了?
還是去找沈天予了?
她在庭院找了很久,又出去找了大半個小時,仍沒找到食猿雕的影子。
問警衛,警衛也說只看到它在天上飛,很快就飛沒影了。
元瑾之心慌意亂,迫不得已,給沈天予發信息:天予哥,丹丹失蹤了,它有沒有去找你?
沈天予回:它生氣了,也餓了,去找顧近舟討吃的去了,氣消了,會回來。
元瑾之哭笑不得。
這只雕挺有性格。
她已經失去沈天予,不能再失去丹丹。
她發信息:謝謝。
沈天予回:好好吃飯。
他還想說,別讓我擔心。愛情并不重要,很快就能淡忘,身體卻是自己的。
又覺得說多無益,終是沒發。
放下手機,他伸手撫摸手中的婚紗照。
華麗的相框里,他一身白衣,身姿軒然英挺,神情淡然,眸間卻隱約有些許不耐煩。
他身畔的元瑾之則著一襲白紗,頭發高盤,細長脖頸挺直,白皙面龐如一粒光潔雅致的白玉籽,臉上的笑容明媚甜美,細看眼神里有淡淡的憂傷。
他微微瞇眸盯著這個女人,過長的睫毛在眼角垂下。
手指輕輕覆到她的唇上。
他仍記得這張嘴說出的每句甜言蜜語,以前她親吻他的滋味。
他緩緩閉上雙眸。
心底漸漸涌起一種憾然的痛。
那痛是傷感的,綿綿密密,模糊地纏繞著他的神經。
這段感情,不知何時已經在他生命的溝壑中留下了很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