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怏怏地拿起手機,掃了眼來電顯示,是座機號碼。
她按了接聽,喂了一聲,問:“哪位?”
對面傳來連駿的嗓音,“是我,連駿,我來新公司報到了。”
元瑾之木然地說:“恭喜。”
連駿打趣道:“上班當牛馬,何來恭喜一說?”
元瑾之沒接話。
她忽然發現,她不知何時已被沈天予同化了,像他一樣,不想回答時,就不答。
從前她對誰都極盡周全,不得罪任何人。
等了一分鐘,連駿問:“在哪兒?”
元瑾之回:“在外面。”
“晚上一起吃飯,有時間嗎?”
“沒有。”
“瑾之,我不知什么地方惹你生氣了。是,我承認,我對你是有好感,也動過想追你的心思,但是感情這東西講究個兩情相悅。如果你對我沒感覺,我不強求,咱們可以做朋友。我在京都這邊朋友不多,只有你們一家。朋友一起吃頓飯,這很正常吧?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可以叫上你男朋友。”
元瑾之唇角沁出一絲苦笑。
失戀的人好難啊。
明明失戀已經很痛苦了,可是身邊的人不停地揭她傷疤。
元瑾之道:“不用了,謝謝你。”
她掛斷電話,朝家中開去。
抵達大院,停好車,她領著食猿雕回到家,卻發現連駿正站在她家大門口。
他手里拎著三四個食盒,沖她微微一笑,“瑾之,給你打電話時,我其實已經買好飯菜了。這是給你帶的,都是你愛吃的,你想吃就吃了,不想吃,就扔掉。”
怕她拒絕,他將食盒放到地上,抬腳就走。
元瑾之望著他高挑的背影。
身為朋友,她其實想問問他的傷好得怎么樣了?
可是又不想給他希望。
她對他沒感覺。
她不相信自己以后會和一個毫無感覺的男人,成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