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符不用磕頭?”沈輕舟又不是沒跟道士打過交道。
陸珈反應過來,赧然道:“也沒多少。”
也就九十九。
說起來她小時候在陸家也沒怎么磕過頭。
后來到了謝家,逢年過節的時候養父養母也不舍得讓她磕。
在嚴家那五年倒是磕的多,可都是磕在地面上,她也習慣了。
李常讓她磕夠九十九個,她當真傻愣愣的磕了下去。
等到李常發現她連棉墊也沒墊,直接磕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晚了,印子已經出來了。
陸珈是羞于說這種糗事的,但他靠得實在太近了!
平日沒敢細看的眼睛鼻子嘴全都不由分說喂進了視線里,一個人的五官怎么能利落到如同刀刻似的?
平白讓他瘦削的身軀和蒼白的臉蛋增添出了朗朗英氣!
陸珈別開臉:“你別放在心上,其實本來我是打算給自己求的,后來想到日后我要求助你的地方還多著呢,索性就幫你一道求了。
“你也不用謝我,只要日后看在我這么善良好心的雇主份上,更加盡心就行!”
她心虛的時候,總是垂眼往下看,長長的睫毛便在她臉上覆出了一片陰影,森林似的。
沈輕舟直起腰。
透過她的肩膀,能看到月光灑滿了窗臺。
剛才他想干嘛來著?
哦,他決定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