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晉南皇子突然輕咳一聲,目光掃過亂作一團的幾人,最后落在轎簾緊閉的花轎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他緩緩抬手,示意那名憤怒的官員收劍,聲音平靜無波:
“看來這里面,還有不少故事。”
他的指尖在袖擺下輕輕敲擊著,像是在等待什么。
而花轎里的我,指尖早已掐進掌心。
6
轎簾被夜風(fēng)掀起一角,我扶著侍女的手正要邁步出去,腰間忽然多了一道沉穩(wěn)的力道。
晉南皇子的氣息拂過耳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安撫:
“這種腌臜事,別臟了王妃的眼。”
我頓住腳步,轉(zhuǎn)頭看他。
月色落在他側(cè)臉,下頜線繃得筆直,眼底卻無半分波瀾,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他抬手示意,身后立刻有侍衛(wèi)呈上一個紫檀木盒。
皇子接過,將盒子往賀蘭舟面前一遞,聲音不高不低,卻清晰地傳遍在場每一個人耳中:
“賀蘭將軍,不如先看看這些東西,再決定信誰。”
賀蘭舟的目光死死釘在那盒子上,獨臂微微顫抖著打開。
里面沒有金銀,只有一疊泛黃的信紙,還有半塊染血的玉佩
——
那玉佩的樣式,分明是我當(dāng)年潛入邊境時,不慎遺落在賀蘭舟營帳外的私物。
“這是……”
賀蘭舟的指尖剛觸到玉佩,就像被燙到一般猛地縮回。
晉南皇子身邊的謀士上前一步,拿起信紙朗聲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