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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是老盧的種,這太欺負人了吧。當年孩子他媽那也是被逼的。那時候川川可都已經快上小學了。拿這事兒出來說人,死者為大。”
旁邊也有知曉根底的人附和起來,都說川川媽不容易。不是被生活逼著沒辦法,誰愿意干那提不上嘴的營生。噢,一個月百把塊錢,吃青菜就白飯是餓不死人。可人不生病不交際不穿用,孩子上學不要錢?逼到了極點,豁出了臉面。這會兒了,拿這事出來糟踐人,欺負死人不會說話,還是怎么滴。
大約是人太多了,夏天又悶熱,抱在川川大伯懷里的孩子哭得嗓子都啞了。那年輕女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一個勁兒地抹眼淚,抽噎不住。大伯娘連忙過去安感女人,一口一個妹子,他們一定會替她做主。
周小曼小聲嘀咕了一句:“什么姐姐妹妹的,這說不準就是她男人養在外面的。她男人可沒兒子。”
這話叫邊上嗑著瓜子看熱鬧的人聽了,立刻大聲嚷嚷開來:“喲,盧大,你不是沒孩子么。你家老二不差摔盆的人,這個兒子別是你的吧。”
一句話出來,樓道里愈發熱鬧了。有人起哄喊著讓他們去做親子鑒定,趁著盧二還沒燒掉,趕緊做鑒定。
川川的大伯面上不好看起來,一直色厲內荏地喊人站出來對質。他弟弟親口跟他說的事,還能有假。
都說到了這一步,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自然不會害怕。眾人七嘴八古,這話不好說,萬一這孩子真是盧大的種。為著親兒子,命根子,弟弟算什么東西啊。況且當年他們兩家為了分老人留下的家產,打得不可開交,發狠斷絕兄弟往來。這事兒,大家伙兒可都還記的。
最終,這對母子也沒能進川川的家門。小區里的機械廠職工,不知道是不是被現場氣氛鼓動的還是怎么,突然間生出了同仇敵愾的心。一堆人紛紛表示川川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可不能叫個外人鳩占鵲巢了。
周小曼沒有再在樓底下停留,慢慢往家走去。她聽到上樓的人群里有聲音在議論,嘖,盧老大有這么好,替八百年不往來的弟弟主持公道?保不齊這小崽子就是他的種。
呵,人民群眾的眼睛果然都是雪亮的。只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川川被趕出家門,關他們什么事。還能順便多看兩場熱鬧,有什么不好。
周小曼諷刺地勾了勾嘴角。她想起上輩子被趕出別墅的當晚,一群人拉著她的手說東說西。看明白周文忠跟姜黎真面目的也不在少數,可是又有誰會真的為她站出來說句話呢。
人啊,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不過她要先找到一座能鎮住周文忠的靠山,這才是重點。
誰來當靠山
第二天一早,周小曼硬是觍著臉非得跟去研究所食堂吃飯。她拎著垃圾袋隨周文忠下樓,等丟完垃圾,陳硯青和她爸陳工一塊兒出現時,她才笑嘻嘻地跟去牽陳硯青的手,問人家臺灣好玩不好玩。
陳硯青一見她就嘟嘴抱怨:“你怎么才回來啊。我還給你帶了海螺呢。結果周叔叔說你去練體操了。”
周文忠先是忍不住要皺眉,聞言卻是靈機一動,像是漫不經心一般:“小青,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