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美麗對她的傷害實在太深太強烈了。又再一次看到馮美麗,且是在這種情況下,單純柔弱的黎黎,怎么會不難受。
一時間,周文忠甚至冒出一個荒謬的荒謬的念頭。這些照片該不會是馮美麗找人拍的吧,為的就是想挑撥離間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然后她好再找到機會,重新上位。
旋即,他就摁住了這個荒唐的想法,輕蔑地撇了下嘴角。他太了解馮美麗這個女人了,毫無主心骨,活得窩皇且可笑。她能有什么能耐,什么主意啊。
可這一份嫌惡鄙夷的心情,并沒有隨著腦袋澄清對馮美麗的懷疑而散去。他深深地厭棄著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勾引了他第一次,就有可能勾引第二回。
這種想法一旦冒出來,就讓進周文忠渾身的血液,又沸騰不。他要找馮美麗,好好警告她,不要再癡心妄想了。他早就不是鄉間那個灰頭土臉的小子,因為未來一片迷茫沒有的希望才會委屈自己,娶一個無知無學的村姑。他理想中的妻子,只能是姜黎,絕對不可能是馮美麗那般的模樣。
俗艷,土氣,上不得臺面,令人厭惡。
周文忠就懷著這樣一顆厭煩的心,踏上了找前妻攤牌的路。
結果出乎他意料的是,一貫在他面前謹小慎微,連被他直接拍出離婚證都不敢吱一聲的女人,居然膽大包天,直接懟了他,還讓保安把他給趕了出去。
馮美麗挺直了脊背,越走越快,到后面她幾乎是一路小跑了。
周文忠這個男人,在她的生命中留下的烙印太深了。他曾經深切的傷害過她,他曾經讓她陷入了絕望,他曾經讓她無比痛恨他。現在,他又讓她厭倦惡心。
馮美麗的小腿肚子直打哆嗦。到了趙老師家,她扶著墻深深地吸了口氣,命令自己鎮定下來,才緩緩的拾階而上。
周小曼已經做完了一張卷子,聽到母親進門的聲音,她趕緊從川川的房間出來,去幫母親收拾菜蔬。
馮美麗推女兒回房,嗔怪道:“你要分得清楚輕重緩急,現在考試是大事。我又沒什么事情,不著急。”
她沒有吹牛。她是做慣了家務的,最擅長的,便是綜合利用時間。米飯蒸上鍋。湯也燉了,菜洗好了下鍋翻炒。僅僅半個小時的功夫,四菜一湯跟熱氣騰騰的米飯就上了桌。
趙老師放下手上的粉筆,招呼孩子們趕緊一個個排隊,洗完手上桌吃飯。
這幾個小蘿卜頭都歡歡喜喜的喊著:“謝謝老師,老師辛苦了。”
然后,一群小東西乖乖的洗手上桌吃飯。
馮美麗招呼趙老師也一起吃點兒,她今天做的飯特意多放了材料。趙老師從中午忙到現在,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胃,等到川川回來時,再加一餐。這才不至于扛不住。
趙老師進廚房看了看飯菜的量,招呼周小曼也一并出來吃:“你就先別回去,再另外燒飯了,浪費時間,晚上咱們爭取再拎一拎,起碼先把期中考試給應付過去。”
周小曼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趕緊答應了。她飯量小,貓食一般,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