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教練搖搖頭:“算了吧。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出了點兒什么岔子,到時候難以收場。剛好,你趁著時間練練,坐了這么長時間的飛機,身體都要僵了。
林醫(yī)生身體扛不住,進房就已經(jīng)歇下了。師徒倆便按照先前那位小哥奧古斯汀的介紹,去了樓下的健身房。
大約是這個時間段是一般人工作的時候,健身房里沒有其他客人。周小曼在薛教練的指點下做起了基本功訓(xùn)練,先是讓身體熱起來,然后開始一步步的拉伸,壓腿、壓腰。整個基本功訓(xùn)練,一直持續(xù)到中午。小哥奧古斯汀過來找他們。吃過飯以后,他還要帶大家去訓(xùn)練場館。
看到周小曼的動作時,小帥哥還贊美了她一句:“你實在太神奇了。如果我的媽媽看到了,她一定會非常高興。”
薛教練有點兒驚訝:“你母親也從事藝術(shù)體操工作?”
奧古斯汀點點頭:“是的,她在巴黎的一家俱樂部當教練。這一次,她也有學(xué)生來參加比賽。”
薛教練剛想追問奧古斯汀母親的名字,領(lǐng)隊就過來催促道:“薛教練,咱們得快點兒。趁著沒正式訓(xùn)練,大家人沒到齊,地方不擠,先好好練開了。”
周小曼趕緊跟著去餐廳用午飯。
比賽期間只吃水果跟酸奶,幾乎已經(jīng)成了她們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好在早上看到硬的跟石頭一樣的法棍以后,大家對法國大餐的期待值降低了不少。所以心里頭還能夠有些許安感。
這一回,一到酒店,運動員們還是先上秤稱體重。其他人都還好,體重在線內(nèi)。集體項目有個小姑娘就慘了,超重了二兩,中午連水果沙拉都沒得吃,只能小口小口地喝水。
周小曼剛重生那會兒,也不明白為什么藝術(shù)體操運動員除了要控制體型外,還要減重。要知道體脂率不同的情況下,兩個同樣身高同樣體重的人,體型差別可以相當大。她們幾乎都是一身的小肌肉,體重比起相同體型的姑娘重一些,簡直理所當然。
結(jié)果薛教練聽了就瞪眼睛:“這重了一兩,都不一樣。只要一重,身體就發(fā)沉,做動作就容易受傷。”
丁凝她們當時可鄙視地看著她了。這么簡單的道理她都不懂,果然前面純粹業(yè)余練著玩兒。
一想到自己的那群小伙伴們,周小曼就滿心的惆悵。不知道新教練的訓(xùn)練方法,她們能不能適應(yīng)。不知道以后,她和大家,藝體之路能走多長。
突如其來的傷感,讓周小曼驀地非常思念母親。一個人在家的媽媽,肯定很孤單吧。可惜的是,藝術(shù)體操太過于冷門,她們參加的中學(xué)生錦標賽,也不會有媒體關(guān)注。媽媽就是想從報紙上看一眼自己都做不到。
她吃著吃著就走神了。還是林醫(yī)生笑著喊了她一聲,周小曼才反應(yīng)過來。
薛教練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
領(lǐng)隊也開玩笑道:“等你拿了冠軍,咱們臨走前,肯定去巴黎好好吃一頓大餐。”
周小曼卻脫口而出:“教練,我想換幾個成套動作。”
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