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教練沒有再理會這些人,只沉著臉,讓周小曼an照既定的計劃j行基本功訓練。
她從昨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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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就有些忐忑不安的。是她么,是陸蕓么。匆匆一瞥,她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但感覺像。一別二十多年,她們都已經真正步入了中年時代。她記得當初退役的時候,陸蕓是說想去法國讀書的。那個時候不比現在,電話都是稀罕物,漸漸的,就失去了聯絡。
薛教練不是個輕易就能放棄的人。她一面盯著弟子訓練,一面在心里頭琢磨,等到比賽結束了。她去找大賽組委會方面幫忙打聽打聽,說不定就能找到陸蕓的消息。既然她還過來看比賽,就代表著她對藝術體操依然有興趣,說不定還在這個圈子里頭待著。
周小曼老老實實做了整整三個小時的基本功訓練,才開始成套動作。
她做球操的時候,貝拉正在邊上休息,跟她的教練說著什么。等到周小曼停下來的時候,這個輪廓深邃皮膚微黑的洋娃娃一般漂亮的少女還朝她豎起了大拇指,滿面笑容地朝她點頭。
周小曼也朝她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笑容。
兩人沒有交談,只用眼神完成了打招呼,然后各自隨教練離去了。
貝拉的教練是一位身材微豐的高大女人,她是藝術體操界大佬級別的人物,手下培養了眾多頂尖藝術體操運動員。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她一度出走前往俄羅斯,但沒過幾年,她放棄了在俄羅斯的一切,重新返回了保加利亞。很多人都說,她一個人,撐起了保加利亞藝術體操的半邊天。
周小曼其實有點兒奇怪,跟名不見經傳,缺少國外比賽參加機會的她不同,貝拉已經在國際賽場上嶄露頭角。既然如此,她的教練為什么還要讓她來參加這種級別的比賽呢?
薛教練想了想,搖搖頭,表示這不是她們應該關心的事。其實她心里頭猜測除了讓貝拉在賽場上練習新成套以外,恐怕這位神奇教練也想提高藝術體操的普及度吧。
周小曼晚上放了熱水,痛痛快快地泡了二十分鐘澡,然后爬上床,又開始在腦海中模擬明天的比賽。她現在發現,她腦海中的影像越清晰,她在賽場上的完成情況就越成功。似乎她是依靠腦子來完成整場比賽的,這個成功影響的模擬過程能夠指揮她的身體,做出相應的反應。
這一覺,她睡得非常沉。去找薛教練商量明天賽場上注意事項的林醫生回房的時候,她還沒睡。等到林醫生洗漱完畢,僅僅五六分鐘的時間,她就發現隔壁床上的女孩已經沉沉入睡了。
周小曼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陷在棉花堆,她的身體可以自如地做成各種形狀。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天尚未破曉,但她覺得自己已經感受到了清晨第一縷陽光的熱力。
早上不到六點鐘,整個團隊都已經起床了。周小曼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然后做了簡單的拉伸運動。讓身體最快地熱乎起來。
薛教練已經在餐廳里等著了。
今天周小曼要參加個人全能賽跟四個單項比賽,體力消耗不會小。她還是沒敢多吃,只拿了點兒水果,慢慢吃下去。林醫生幫她端了杯熱牛奶過來,笑著招呼她:“喝點兒熱東西,暖暖胃。”
周小曼點點頭,一點一點慢慢喝了下去。她的腦袋里還在飛快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