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嘴,這要是在球場上也保持這速度,還怕什么呀。
孟超好容易找到了藥房,買了冰枕跟退燒貼送回來,然后又將兜里的港幣掏光了,給周小曼買了姜絲粥。他記得他感冒的時候,他媽就是這樣做的。
周小曼就是嗜睡,人還能辨認(rèn)清。她看到孟超的臉,笑了一下:“是你啊。”然后被薛教練喂著,一口口地喝完了姜絲粥。
胃里進(jìn)了熱乎的東西,整個人的感覺終于好了一些。
籃球隊的徐教練奇怪道:“哎,其他人呢?他們就把你們這樣丟下了?”
薛教練搖搖頭:“臨時在巴黎碰到了位老朋友,也在俱樂部當(dāng)教練。我讓人給小曼看看成套動作。你也知道,咱們這兒想找個好點兒的編排動作的,不容易。”
徐教練嘆氣:“你也是太拼了。你看看,這把孩子給累的,直接倒下了吧。”
薛教練也心疼。早知道這樣,昨天晚上就不讓孩子夜游什么襄納河了。早點兒回去,好好睡會兒,說不定就沒事了。
孟超擔(dān)憂極了。周小曼那么弱不禁風(fēng)的,這樣病倒了,可要什么時候才能好起來?他真恨不得自己能替她病一場,反正他皮糙肉厚的,沒關(guān)系。
徐教練要是知道自家這個不爭氣的弟子這么想,估計會被活活氣死。回去以后他們就要打青年籃球錦標(biāo)賽了。他居然有臉想躺在病床上!
孟超看著少女燒的面色紅紅的,嘴唇也跟像涂了胭脂一樣,頓時嚇得不輕。周小曼該不會就這樣燒傻了吧。
喝完粥的周小曼只想睡覺。她現(xiàn)在特別想鉆進(jìn)暖和的大被窩里,最好去蜷縮在媽媽懷中,痛痛快快地睡一覺。
籃球隊眾人跟薛教練師徒一班飛機(jī),總算是有個照應(yīng)。上飛機(jī)的時候,孟超還想背人家,結(jié)果被周小曼硬是給拒絕了。她堅持自己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jìn)了機(jī)艙。
好在這班航班快,從港城機(jī)場到海城,不過兩個多小時。在飛機(jī)上因為暖氣太足,出了一身汗的周小曼倒是意外輕快了不少。
籃球隊比起藝體隊,可謂是財大氣粗了。隊里派了中巴車過來接這群人。這下子,薛教練跟周小曼連火車票也不必買了,直接蹭人家的車子走。
孟超一個勁兒想往周小曼身邊蹭。她那樣軟噠噠的,摔倒了怎么辦。可惜的是,薛教練作為專業(yè)防老鷹叼走小雞仔的母雞,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愣是沒給孟超插手的機(jī)會。
為了方便薛教練送周小曼回家,中巴車一直開到了小區(qū)門口。孟超趕緊跟著跳下車,在薛教練警惕的目光下,識相地拎起行李箱,虛虛地來了句:“教練,我?guī)湍懔嘈欣睢!?/p>
籃球隊的隊員們立刻噓聲四起,還有人朝孟超豎中指。太沒出息了,一點兒魄力都沒有。
徐教練咳嗽了一聲,呵斥孟超:“早點兒歸隊,別以為我不點名。”
薛教練淡淡道:“您放心吧。我送完小曼回家以后,就把人給您帶回去。”
可憐的孟超,一下子就垮下了臉。
馮美麗看到女兒病懨懨的樣子,頓時心疼地厲害。好在周小曼就是困,沒什么其他感覺。她往床上一躺,很快就陷入了黑甜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