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熠升從大門走出來,手里拿著個雞毛撣子:“今天是小年。”
墨家有小年大掃除的傳統,墨君淵他們都要參與其中。于是剛到家的一群人趕緊擼起了袖子,拿起各種清掃工具加入到大掃除中。
看了眼不記得誰塞過來的抹布,鄭子軒差點愣住。這種大掃除的氛圍只存在于他的記憶中,那個時候他的父母還活著,他和老爸每次都被老媽指揮的團團轉。
閆仕也是許久沒感受過這樣的氣氛,嘴角不自覺的往上翹:“果然是否極泰來。”
柏潤教授拿著個雞毛撣子晃悠了過來,“臭小子,別傻站著。”
“老師。”鄭子軒眼圈紅了起來,半shi的抹布被他攥的噠噠滴血。
“別想著偷懶,趕緊動起來。”柏潤教授用雞毛撣子在鄭子軒頭上敲了下。老爺子早從顧君安那里知道了鄭子軒這大半年的遭遇,又心疼又氣。自己的孩子已經吃了那么多苦,他不忍心出言斥責,只輕輕敲了下。
有很多人是這樣,只能自己撐著的時候非常堅強,遇到可以依靠的人就變得脆弱起來。面對圣光組織各種威逼利誘,鄭子軒從沒變過臉色。老師只說了兩句加一個他熟悉的動作,一個大男人瞬間淚崩。
“真有出息。”柏潤教授嘴上嫌棄著,眼圈卻也跟著紅了,“趕緊干活。一會兒還得包餃子,別耽誤了飯點。”
手上沒被塞工具的閆仕抓起鄭子軒握著抹布的手開始擦桌子,鄭子軒送了他一個白眼。他手上被塞了兩塊抹布,趕緊給閆仕塞了一塊,然后帶著小心瞄了瞄柏潤教授的臉色。
柏潤教授冷哼了一聲,“不就找了個男媳婦兒,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的,以為你家老師我沒見過?”
鄭子軒趕緊湊到柏潤教授身邊,“老師,我們會讓您抱上孫子。不過您得幫我們一個忙,去跟墨先生和顧先生說一下。”
柏潤教授知道人造子-宮的存在,也聽顧君安提過那個同-性孕育子嗣的事。聞言,知道學生能力的他故意再次冷哼了一聲:“我幫這個忙,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
然后柏潤教授便找到了顧君安,開口便說:“想要屬于你和墨先生的孩子,是吧?真想要,你就給子軒和他男人準備一個實驗室,把那個什么圣子之母系統給他們兩個。據我所知,他們在你說的那件事上已經找到了突破口。”
聽到最后一句,顧君安眼睛驟亮:“都需要什么東西,您讓他們直接找我說。”
目送柏潤教授去找鄭子軒、閆仕說這個好消息,顧君安跑到墨君淵身邊:“淵哥,你說兩個男的能有女兒么?”
墨君淵知道顧君安在想什么,笑道:“理論上是能有的。你想要個女兒?”
顧君安想回女兒是爸爸的小情-人,但是馬上想到他的情-人是個男的。再想想,女兒還不一定會和他親近。若是和他的淵哥親,他豈不是多了個情敵。
說實話,墨君淵并不想多個孩子和他爭搶自家小安的注意力。不過若是能夠擁有他們兩個的孩子,不管是像他或者像他的小安,還是兩個人都像,從很小的一團養到大,這個過程應該會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加豐富多彩,感覺也會很不錯。
對比了一下,墨君淵暫時分不出哪個更好一些。再說了,現在那個技術還沒研究出來,考慮這個也有點早。想到這里,他笑了下:“先不說孩子的事,君霖的個人問題應該提上日程了。”
墨君霖正在用雞毛撣子敲打書架,突然打了個噴嚏兒。抬手蹭了下鼻子,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無奈。自打他家大哥表明愛藍顏,每年年末他都會被催婚。他有預感,今年不會有例外。
另一邊,顧君安想起了一件事:“二哥不是忘不了那個初戀吧?”
知弟莫若兄,墨君淵笑道:“那個初戀是某人自封的,君霖都沒有正眼看過她。”
顧君安眉頭微皺:“我記得當時可是沸沸揚揚,完全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墨君淵冷笑:“當時很多灰姑娘遇上富家公子的腦殘劇,那個女人利用那個腦殘劇的熱度給自己貼了一層金。君霖讓人給她傳了一句話,她嚇的直接退學。”
顧君安有些無語:“被嚇的立刻退學,后來怎么會有二哥深受情殤之苦的傳言?”
墨君淵回道:“霍家和的手筆。他覺得知道君霖心中有個難忘的白月光,與墨家門當戶對的那些千金小姐會對他退避三舍。”
顧君安撇了下嘴角:“說起來他始終都不曾了解過豪門世家。如果看重的是聯姻,別說心中有個難忘的白月光,深愛之人藏在身邊都有人完全不在乎。”
“這就是即便掉到了鳳凰堆里,雞依然只是雞。”即便人已經死了,墨君淵也不太愿意提起霍家和。每次提到或聽到這個名字,他都會想起記憶中的那個自己有多蠢。還好他獲得了重來一次的機會,改變了許多事情。
顧君安微挑眉,“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