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安皺了下眉頭,“舅舅、舅媽之前說的那些能透漏不少信息,聽到的人很大可能會猜出來他們的一些經歷?!?/p>
墨君淵笑了下,“咱們出來的時候我拜托了文雋,讓他在舅舅他們到達后做個精神力壁障隔。我剛才和他確認過,有幾波人想查探咱們那里,精神力碰觸到精神力壁障就馬上撤回了。他撤回精神力壁障后查探下,被堵在后面的人基本上都在猜測是哪位大人物來了這邊?!?/p>
顧君安松了一口氣,“還好有你在,不然舅舅、舅媽就會被我給坑了?!?/p>
墨君淵湊過去親了一口,“就算讓人聽到了那些也不會有什么事。舅舅、舅媽在寧安山谷,不管有什么想法都得先掂量掂量有幾層皮夠咱們扒?!?/p>
兩人聊到這兒,車隊已經到了寧安山谷入口那兒。人剛到山莊那邊,入口關卡就匯報說長興基地那邊把人押過來了。關于蘇菡那伙人怎么會盯上顧君安的隨身空間,大家都挺在意。把午飯時間推后,一起去了暫時關押那些人的地方。
有湯文雋在,無需對那些人進行審問。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除了幾個異能等級高一些的頭目,其他人不需要他一個一個的探查。沒用多久,他就把那一群人腦袋里的東西都掏干凈了。
將掏出來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湯文雋指著其中一個人讓顧君安看:“你對他有印象么?”
顧君安仔細看了看那個人。開始的時候,他一點都覺得此人面熟。就在他想說沒印象時,對方習慣性的甩了下頭,蓋住了左眼睛的頭發(fā)簾飄起一些。注意到那個人左邊眉骨上有一道疤痕,他腦子里面嗡了一下。
墨君淵握住顧君安的手,“認識?”
顧君安下意識的抬手按了下當年摔破的地方,“我和你講過,當年有人想要搶我的玉墜,動手時害我摔傷了頭,然后那個人就跑掉了。當時我還很小,只記得那個人左邊眉毛上有一道很可怕的疤。
干媽報了警,就是用那道疤為線索查出來是附近的一個叫吳勇的送奶師傅。雖然這個人的樣貌變化不小,那道疤還是和以前一樣。干媽聽人講那是賭輸了被追債的人砸的,險些把他砸死。搶我的玉墜也是因為賭輸了,追債的人說砍掉他的手?!?/p>
那個人正是吳勇,聞言惡狠狠的瞪向顧君安:“我當時沒有拿走玉墜,那個女人卻和jg察說讓我搶走了。她還說那個玉墜價值十多萬,害老子做了十幾年牢。好容易熬出來,她卻早就死了。你一個沒爹沒媽的死崽子居然被墨家當成了寶,讓老子根本找不到機會接近你?!?/p>
湯文雋這時插了一句:“他本來計劃要bangjia你,好和墨家敲詐一筆錢。在那之前,他為了準備bangjia工具打劫了一個人。搶的車子才開出一條街,他就被抓了。雖然那車子都要報廢了,卻讓他又被判了十幾年。若是沒有天變,他還得在里面待個五六年?!?/p>
吳勇瞪著顧君安滿眼憤恨:“都是因為你。”
顧君安被氣笑了,“你這個人真可笑。是我讓你搶我的玉墜,還是我讓你來bangjia我?”
吳勇聞言吼道:“要不是你天天戴著玉墜在我跟前晃,我能搶么?”
墨君寧抬手將人踹到對面墻上,“銀行里那么多錢,天天有人拿著錢進進出出,你咋不想去搶銀行呢?說到底不過就是因為小哥當年小,所以你好下手。蹲了那么多年都沒有一點長進,承認自己無能就像能要了你的命似的?!?/p>
吳勇把身體蜷成一團,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被踹了那一腳,他的腦子變得清楚了些,起碼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又被抓了。抬手注意到顧君安他們都在看著他,縮了下脖子,努力將自己縮進墻角。
吳勇不出聲了,湯文雋接著將他剛才探查到的信息說出來:“天變后,吳勇在監(jiān)獄進行轉移的時候逃走。之后輾轉了幾個小生存基地,靠著覺醒的風系異能招攬了一些手下。從論壇上看到君安的信息,嚴寒期結束時他不遠千里帶著人跑了過來。
到了這邊發(fā)現(xiàn)寧安山谷進不來,便帶著人去了最近的長興基地。沒多久,在外完成傭兵任務時遇上了蘇菡那伙人。他主動提出合伙,利用蘇菡的能力收集寧安山谷這邊的信息。
他從那伙人帶著的箱子里拿了一本書,在上面看到煉器師最喜歡用玉為介質煉制隨身空間。他之前打聽到君安曾在大庭廣眾下使用過隨身空間,看到這一段就認為君安使用的隨身空間一定就是當年那個玉墜。”
這些信息證實了對方確實是奔著紅玉墜來的,但是真相又和他們之前猜測的有很大差距。顧君安用一枚戒指隱藏紅玉墜空間的存在,外界提到的都是那枚戒指。就是說紅玉墜空間的存在并沒有暴露,是對方胡亂猜測卻差點歪打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