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毫無線索,意外在黑市上遇到吳勇。聽吳勇講見到過獸皮上的云紋,他們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安排人直接找過去。到了地方,他們發現顧叔叔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人。”
聽到顧叔叔三個字,吳曲猛地抬頭看向顧君安:“你是顧劼的兒子?我當年應該斬草除根。”
湯文雋冷哼了一聲:“你當年不是沒想過要斬草除根。那場船難后,你先跟著圣魔宗的人去了國外,那之后你忙著經營自己考古學新秀的身份。等你想起君安,卻發現已經找不到他了。你覺得他那時候還沒斷奶,應該什么都不知道,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一直被你秘密關押的廖教授。
說起來還要感謝圣魔宗一下。因為你,他們當年將那個zousi團伙的人都殺了。那之后,因為只有你知道獸皮地圖的事,君安和他母親在船難之后沒有受到打擾。”
這個確實要感謝一下圣魔宗。若不是那個zousi團伙除了吳曲之外的人都死了,之后他們一定會再找上門。不說當時的顧君安還沒斷奶呢,當時也沒有觸發紅玉墜空間,顧爸留下的那些東西肯定保不住。
吳曲想起顧君安的時候,他已經在干媽的要求下將他們一家三口的所有東西都收到了玉墜空間中。即便吳曲那時候能找到顧君安,不知道紅玉墜空間的存在,他注定什么都找不到。
為了查到玉如意的下落,吳曲圈禁廖教授近二十年。開始的時候,他只是限制了廖教授的自由。后來他不僅從圣魔宗那兒學到了古武,還學了不少折磨人的手段,他都用在了廖教授身上。
廖教授已經去世了,現在誰都不能知道這些年來他是怎么堅持下來的。只能從吳曲這里了解一些他的情況,知道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出吳曲想要知道的那些。
提到廖偉成,吳曲的神色有些癲狂:“那個老東西每天都和我說,我一定會遭報應。我吊著他的命,就是要讓他親眼看著我一直都好好的活著。等我找到了通天塔,我還要讓他看著我成仙成神。”
鐘振杰在這個時候對吳曲說了一句:“廖教授已經去世了。”
吳曲立刻吼道:“不可能,我給他喂了藥。”
敲門聲響起,鐘振杰說了聲:“進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將一片血跡斑斑的碎布遞給鐘振杰:“整理老先生遺體的時候發現了他的手里攥著這個。另外,在老先生的衣襟里發現了一顆藥丸,應該是被吐出來的。”
鐘振杰展開了碎布,大家一起看過去。碎布應該是從外套上扯下來的一塊里襯,上面用血寫了三個字:安,平安。
吳曲想起前幾天把手機落在了密室中,拿回時發現廖偉成打開了一個介紹顧君安的帖子。他以為廖偉成是看最近身體恢復了一些就想跑,查看顧君安信息是想判斷對方是否能給予他庇護。
吳曲看向顧君安,“他認出了你?”
“我和我母親長的很像。”顧君安眼眶瞬間紅透。
看過那塊碎布,再聯系在衣襟里發現的藥丸,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廖教授認出了顧君安,很擔心吳曲也認出他。怕吳曲用他威脅顧君安,咬牙堅持了近二十年的他選擇了死亡。
還能從吳曲那里挖出不少事,顧君安對那些就不感興趣了。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他和墨君淵離開了那個房間。跟著送東西過來的白大褂去見廖教授。
特安組的人很細心,將廖教授的遺體仔細整理好。將傷口都縫好,然后換上了干凈的衣服。雖然老人臉上有不少疤痕和新的傷口,還是能看出來他是帶著微笑離世的。
白大褂對顧君安說:“老先生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即便我們早一步把人救出來,他也活不了多久。身上那些新傷舊傷會讓他每時每刻都要承受痛苦,死亡反而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