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淵將門打開的時候,對面的門已經被打開。沒有看到人,但是走廊上有一排水印從拐角延伸到對面門口。
顧君安已經放出了變異金流蘇,從墨君淵身后閃出就朝著對面揚起了手。流蘇一般的長須張揚開,看起來十分美麗。
身后的門突然打開,剛把門打開的人立刻靜止不動。接著便看到一個異常美麗的東西朝他站立的位置甩過來,只愣了一下,下一刻便被纏住了。
變異金流蘇有個特性,只要碰到活物,那些漂亮的金色長須就會纏上去。只要被纏住,想要掙脫開可就難了。那人手上拿著匕首,怎么割都割不斷越纏越緊的長須。
顧君安翻了下手腕,將纏住的人甩了起來。那人先duang一聲撞到走廊的天花板上,接著咚一聲摔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
聽到動靜,這一層的人都馬上開門走了出來。看到地面上幾乎被捆成繭的人,住在宮奕他們隔壁的八太爺輕皺了下眉頭:“小淵子,這人是來刺殺你們倆的?”
不等墨君淵開口,被捆住的那個人叫了起來:“我不是來sharen的。”
顧君安踢了那人一腳,“你往房間里扔了什么東西?”
顧君安這一腳根本沒用力,那個人居然嗷的慘叫了一聲。叫的跟殺豬一樣,震的旁邊的人耳朵都嗡嗡作響。
顧君安冷著臉真用力踹了一腳,“馬上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真被踹痛了,那個人反而不叫了。老老實實的回答:“迷香。吸入一點點,一個小時內跟死豬一樣任人擺布。解法很簡單,用冷水潑一下就信了。”
陸逸塵回房用冷水打shi了兩塊毛巾,一塊捂住自己的口鼻,拿著另一塊進入宮奕和湯文雋入住的房間。他把shi毛巾拍在宮奕和湯文雋的臉上,那兩人馬上醒了過來。
發現頭昏沉沉的,再看到站在一邊的陸逸塵,湯文雋和宮奕都立刻明白他們著了道。互相攙扶著坐起身,兩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從房間里出來,湯文雋看到被捆住的人嘴角帶上了嘲諷:“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蠢貨。”
聞言,趴在地上的人梗起脖子:“孔大哥只是想拿回屬于大家的東西。”
湯文雋冷笑,“你們這些人被我救下時哪個不是一窮二白?讓你們做什么事情,哪次我不是在完成后立刻把獎金發給你們?我從未從你們那里要過什么,也從沒和你們一起得到過什么東西。你告訴我,我這里什么時候有屬于大家的東西?”
聽了湯文雋一連串的問話,被捆住的人還梗著脖子:“孔申他們說你宣布散伙,什么都沒給就將他們……”
說到這里,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瞪著眼睛,一張臉很快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因為他突然想起湯文雋和他們其實是雇傭關系,錢款都是在每次任務結束后結算清楚,湯文雋根本不欠他們任何東西。
湯文雋臉色依然冰冷:“我知道孔杰讓你過來偷什么。你回去告訴他,如果讓我見到他,我會老賬新賬一起和他算清楚。君安,放了他。”
湯文雋讓放人,顧君安就把變異金流蘇收了起來。獲得了自由,那個人對著湯文雋深鞠了一躬后轉身離開。沒走幾步,身體快速虛化,然后整個憑空消失了。
這個時候,酒店的人才腳步匆匆的趕過來。隔著些距離,酒店經理便出聲說道:“很抱歉。我們安保做的不到位,讓諸位受驚了。”
其實這個酒店安保做的很好。誰能想到有人的異能是隱身,而且這種隱身還能避過紅外線的檢測。要不是蓮華將一根枝丫放在走廊里,那人又粗心大意的撞倒水桶,都沒人會發現有人潛入。
不管怎么樣,酒店經理上來就道歉都很加分。就算顧君安他們心中有火氣,伸手不打笑臉人,也沒法往這位經歷身上發。只說抓到一個賊,說了兩句便讓那經理帶著人離開了。
沒了外人,湯文雋冷笑著說道:“自作聰明,以為拿到了那個印章便可以取走我存在京都那里的東西。其實那個印章并不是信物,只是我隨手從那邊拿的一個小東西。真有人拿著它找過去,這個人會被那里的人處理掉。”
宮奕問了句:“存在那里的東西很重要么?”
湯文雋回道:“我不像你們能弄到空間物品那種稀罕對象,只能將老爺子留下的和我這些年攢下的家底存在京都的宋記。找個時間,咱們去那邊取回來。”
墨君淵笑道:“正好下個月要去趟那邊。”
顧君安看向墨君淵:“去那邊做什么?”
墨君淵回道:“齊老爺子要辦八十大壽。”
齊老爺子是墨君淵曾祖的朋友,之后幾代人都有往來。十年前那場車禍之后,齊老爺子讓齊家子弟給他們兄弟很多幫助。對方讓人送來了請帖,身為晚輩的他們必須得去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