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正欽笑了笑,“誰都不會歡迎這種客人。但是明面上沒有撕破臉,很多時候主人家會裝作不知道他們那點心思。捉賊要拿贓,因沒證據被反咬一口會很糟心。”
馮康哦了一聲。小眼神滿是迷蒙,看樣子并不能理解他爸爸的話。他這樣的小孩兒多半是被家人保護的太過,很難適應充滿了陰謀陽謀的勾心斗角。
這個時候,包廂響起了敲門聲。敲門聲結束,守在門口的一位警衛開門問了一句:“有兩個人說是顧先生通知他們來的。”
顧君安站起身,“我是邀請了兩個人過來。”
欒甜將頭從警衛伸手探出來,“沒想到我們會來的這么快,是不是?”
顧君安走到門口,“欒姐,我剛把信息發給你,現在還不到兩分鐘。”
欒甜笑回道:“我們剛好在這里。沒結婚前,祁峰常帶我到周記酒樓吃飯。明天要回去了,我們倆來這里重溫一下約會時的場景。”
聞言,顧君安笑了下:“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約會。”
祁峰跟著欒甜走進包廂,聞言回道:“沒打擾到,剛好我們已經吃完了。收到信息時,我們正在結賬。”
等包廂門重新關好,墨君淵問了句:“裴學海那邊有什么發現?”
欒甜回道:“裴學海一家子都被催眠了,和他合作的人里面大部分同樣被催眠。我幫他們破除了催眠,他們便把自己做的和知道的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還是一樣,他們對催眠自己的人沒有多少印象。不過可以確定一件事,那位代號為先生的人在災變前便在z國活動了一段時間,用催眠手段控制了不少人。”
馮正欽聞言緊皺眉頭:“房建國和我說,他們還用一種定期服用解藥的毒藥控制了一些人。如果可以用催眠手段控制人為他們做事,為什么還要用毒?”
欒甜回道:“他的催眠手段有缺陷。被他催眠的那些人,至少我接觸的人全都是智商不在線。被催眠后,那些人都盲目的自信。恢復了清醒,有不少人被自己做的那些事嚇傻。”
想想自己小舅子和那些心腹被抓起來后的言行,馮正欽不得不贊同欒甜剛才這番話。又想到被用毒藥控制的人,他問道:“他們用來控制人的毒,你們知道如何解么?”
湯文雋笑了下,“注射神經性蛇毒血清。五步蛇的血清效果最好,只需要注射一支。解了毒,以后便不會再中這種毒。若不是不中毒不能注射血清,我都要建議你們先注射一支。”
馮正欽剛才多嘴問一句是不忍看到房建國的女婿就那么犧牲掉,沒想到居然得到了那種毒的解決辦法。他馬上發消息告訴了房建國,沒一會兒包廂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
房建國帶著吳振走進包廂,等門關好后迫不及待的問道:“五步蛇的血清真能解那個毒?”
湯文雋回道:“是真的。我認識的人有兩個同時接觸了帶有那種毒的物品,卻只有一個人有中毒的反應。那兩個人是同卵雙胞胎,區別只有哥哥曾經被五步蛇咬傷。我們讓小白鼠碰觸了帶毒的物品,之后給它注shele五步蛇血清,后來又做了些試驗,確定那種毒的解藥是神經性蛇毒血清。”
湯文雋話還沒說完,顧君安看到吳振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小型的急救包。從里面拿出一根里面裝著不知名液體的針管,擼起袖子就把那根針管扎在胳膊上。
剛把液體注射完,吳振就開始渾身冒汗。不到一分鐘,他身上的衣服便被汗浸透了。皮膚跟用水燙過了一樣。整個人都變得紅通通的。
吳振這個樣子看起來很嚇人,房建國卻沒有懷疑湯文雋的話有假。只是問道:“這個狀態會持續多久?”
“最多五分鐘。”房建國的信任讓很難去信任誰的湯文雋很意外。不過也就是有些意外,他可不會因此就信任房建國。在他眼里,只有他認可的家人才是可信任的。
吳振是異能者,以前是特戰隊的軍人,體質非常好。只過了兩分鐘,他的皮膚顏色便恢復了正常,身上也不再冒汗。但是之前出了太多汗,讓他還是像剛從水里爬起來。
吳振是水系異能者。他調動異能用水球將自己整個包了起來,持續了一分鐘左右。等憑空出現的水球憑空消失不見,他整個人便變得和剛進門時一樣清爽干凈。
雖然沒懷疑湯文雋的話,房建國還是有些緊張:“如何?”
吳振摸了摸心臟的位置,“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已經沒了。”
湯文雋笑了下,“你的眼白因為服用過對方提供的解藥泛藍,這個癥狀會在一個月后才開始消失。在那之前,不會有人懷疑你的毒已經解了。”
“多謝告知。”吳振其實很激動。他的妻子是沒有覺醒異能的普通人,孩子才剛滿一歲。雖然岳父是一個大區的區長,他還是很擔心自己死后妻兒如何安穩的生活。
這時,包廂的門再次被人敲響。警衛從外面打開門,“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