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淵笑了下,“你們愿意在這邊住多久都行。不過匯天下拍賣行,我們必須要再談談。”
花秉齊笑回道:“不要說把拍賣行還給我們,或者分給我們一些股份。用拍賣行交換那枚指環的交易已經完成,匯天下拍賣行便與我們花家沒有任何關系了。”
之前有猜到花家人會這么說,墨君淵和顧君安早有準備。等花秉齊說完,顧君安拿出一本在紅玉墜存儲空間里翻出來的古醫書:“這是我顧家祖輩留下的,可以借你們抄錄一份。”
花秉齊立刻伸出胳膊用雙手接過了用綢緞包著的古書:“多謝。抄錄好了,我立馬給你們送回去。”
說完這話,花秉齊拽上花秉晗就跑了。兩兄弟都腳下生風,不過不是擔心顧君安把書要回去,只是想早點看到古醫書的內容。
到了樓區那邊的臨時住處,花秉晗才想起姚耀宗家中的變異藥材:“大哥,在姚家的時候,你怎么不讓我問那些變異藥材是否可以賣給咱們?”
花秉齊一邊給花家其他人發信息一邊回道:“我從姚村長那里聽到過一件事,顧君安能將非攻擊系變異植物規模性種植。”
花秉晗兩眼驟亮:“咱們人在寧安山谷內,之后肯定要和他們搞好關系。等那些變異藥材完成了規模性種植,咱們需要多少就可以和他們買多少。”
正說著,收到消息的花家人陸續趕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古醫書的書頁,一群醉心于醫術的中醫傳承人眼中都布滿了狂熱。
不提花家人怎樣一副如獲至寶的模樣,還是說顧君安他們。姚耀祖和姚耀宗一路小跑著滪細從自家大門沖出來時,小蔥頭自己一步三回頭的回了自己家,然后車子就開向發現那一群人的地方。
那群人占據的小村子和附近的一個村子地理位置有些偏僻,在兩個相鄰且有點靠近深山的山坳里面。再加上山坳的山梁上草木豐茂,不熟悉這邊的人很容易把它們忽略掉。當初軍隊來小縣城接送幸存者到長興基地,若不是有當地人引路,差點就把這兩個村子的幸存者落下了。
災變后,附近山梁上的草木大片枯死。活下來的植物也不算少,卻只有一棵楊樹和一種藤蔓發生了變異。楊樹是攻擊系變異植物,已經被殺死了。那棵藤蔓是非攻擊系變異植物,發現時結滿了被當地人成為圓棗子的果實,已經移植到山莊的半山腰。
只隔著一道山梁,兩個村子的差異相當大。幸存者撤離后,不知道是兩個村子發生變異的家禽和家畜都跑到了變異牛所在的村子,還是只有變異牛所在的村子里有變異的,被那群人占據的村子里一只變異動物都沒有。
村民撤走時帶走了家中的存糧,那群人什么食物都沒有找到才打起隔壁村子那些變異動物的主意。沒想到剛殺死了小牛就被母牛發現,差點折了人,逃走的時候都沒顧得上帶走小牛的尸體。母牛誤將路過的人當成那群人的同伙發起了攻擊,結果把八太爺的曾孫給吸引了過來。
顧君安他們將車子停在了山腳下,徒步進了山。摸到那個小村子附近,先和特意留在那里的一個叫姜凡林的八家族人會合。
看到顧君安他們,姜凡林馬上從藏身的地方鉆了出來。知道他張嘴就要報一串子叔公,年齡最小的墨君寧搶著出聲:“那群人沒有走吧?”
“沒走呢。”姜凡林咧嘴直樂。他今年才二十出頭,早習慣了自己的輩分。喊一群不到三十歲的人叔公,他本人一點別扭的感覺都沒有。發現顧君安他們感覺別扭,每次他都故意一個一個叫。
沒理會姜凡林那點惡趣味,與他很熟悉的顧君安問道:“有沒有人離開過?”
姜凡林回道:“君悅小叔公帶人回去的時候,有兩個人跟了上去。估摸著是通過看臉色懷疑咱們認識他們詢問的人,想通過跟蹤知道咱們住在哪里。”
聞言,秦越說道:“那兩個人已經被抓了起來。”
秦越說完,姜凡林繼續說:“那兩個人一直沒回來,那群人看樣子一點都不擔心他們。中午的時候跑去隔壁村子抓了兩只變異雞回來,只幾個頭頭有肉吃,其他人都喝的用雞架子熬的米粥。”
“那些女人怎么樣?”聽了秦越的描述,顧君安開始的時候覺得那些女人應該是被強迫了。但是來的路上,他又覺得那樣一群人不會在逃亡的路上帶著一些會拖慢腳步的累贅。
姜凡林回道:“一丘之貉。六個頭頭里面為首的是個女的,其他那些女人是她們的手下。吃完了東西,那些女人就左擁右抱的回了屋子里。”
顧君安大囧。那群女人不精神的原因看起來就是他猜到的那樣,但是真相卻完全不同。對此,他只能呵呵。
墨君淵已經知道那一群人的身份,對此一點都不驚訝。為首的那個女人靠殺夫斂-財,帶著一群女人專門勾引有錢男人,結婚后那些男人很快便會因意外去世。她和她的手下都被成為黑寡婦,手上的人命至少過百。
聽墨君淵簡單說了下那些女人做過的事,一群男人禁不住有些唏噓。這世上有不少把女人當玩物的男人,有不把男人當人看的女人并不奇怪。但是因為被渣男騙過就恨上了所有男人,這實在太過偏激。
看到剛才獨自走開的宋斷回來了,顧君安問道:“宋老,需要我們做什么嗎?”
宋斷背著手看向下面的小村子:“暫時不用。”
有幾個人坐在村口的枯樹下打牌,有個人抬頭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一截枯枝砸在了他頭上,其他三人都笑他今天不止手氣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