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一愣,轉瞬又強擠出一抹心虛的笑:「是啊,怎么不是?那釘子是我特意找回來,見血便能自動收縮,專門用來嚇人的……」
「他們都說文濤死了……」
沒等他說完,江曼青立馬打斷聞生的話。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喜意,面上卻佯裝吃驚:「怎么會?文濤哥怎么會死了?那天他還給我發(fā)了短信,怎么會死?」
說著,他頓了頓,又故意問了句:
「是不是他知道你在意他,故意串通別人撒謊,想讓你在家陪他?」
「曼青,要我說,都是你慣的,他才老玩這把戲……」
一轉身,女人便猩紅著眼死死掐著聞生的脖子,不停地搖晃。
「把戲?撒謊?就因為你這么混淆視聽,我才次次都不信任他們父女倆!」
「什么伸縮釘?明明是你騙我,卻一直說我的文濤是個騙子?」
江曼青掐著男人的脖子直直朝墻上的釘子猛撞過去。
啊——
隨著男人一聲尖叫,溫熱的血濺在女人的臉上。
慘白的燈光配上江曼青森冷染血的面容,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她雙手使勁,撞了一下又一下。
男人的慘叫聲在砰砰的撞擊聲中,越來越弱。
「江曼青,你肚里還有我的孩子!你真忍心要我死?你……住手!」
女人眼底猩紅。
她抹了一把臉,獰笑起來。
「我為什么不忍心,誰讓你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