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秋,當時你告訴我的,是什么?你告訴我:這眼睛是于知安心里有愧,他同意給我的!我要是早知道你強迫于知安,我能要嗎!”
“許洋!”沈秋怒吼。
許洋猛地拉開門,卻看見于知安坐在地上,毫無疑問,他什么都聽見了。
“對……對不起,拿了你的眼睛。”許洋說著,扶起于知安,卸下了頭紗,扔到了地上,正好落到了于知安腳邊。
“你……走吧。”于知安的聲音很是悲傷,許洋頓了頓,最終離開了。
沈秋出門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他大吼:“你怎么在這?你聽見了?――蔣清!你怎么回事!他為什么在這!”
清子尷尬的搓了搓手,道:“于知安他說他是個瞎子,怕給你丟人,讓我,帶他上來。”
“于知安……你聽我跟你說,那些……”
“好啦,小秋,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這就走了,不見了。”于知安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于知安轉身,沈秋的指尖劃過于知安的手臂,沒抓住。突然身體有點冷,冷的他打了一個顫,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冬天水面上的冰窟窿里,即喘不過氣,又冷的想哭。
于知安很漂亮的那雙眼,暗淡了下來,連一點活人該有的生氣也沒有。
怪他識人不明,愛上了這么一個混繭,很長時間以來,他恨得人有兩個,沈秋和許洋。他沒想到,許洋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他之前不管沈秋如何對他,不管是挖眼還是冷嘲熱諷,他總是潛意識里覺得,沈秋是被逼的,被誰逼的呢?自然是被許洋逼的。如今,屋內倆人的一番話,就是把于知安外表看起來已經愈合而內里卻腐爛扭曲的心臟重新刨開,惡狠狠的,不留一絲情面的。
看透了,想通了,便,只剩恨了。
于知安昏倒前,聽到的是沈秋的驚呼,他自嘲的笑了笑,定是又出現了幻覺,真是……沒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溜了溜了
癡
不管許洋和沈秋怎么鬧,婚禮還是磕磕絆絆的辦完了,而結婚證,兩人在婚禮前幾天就領了。如此,沈秋早就不是孤身寡人,和于知安一點也不一樣,可說,完全相反。
兩人結了婚,住在了屬于沈秋自己的別墅內,一間房一張床,可偏偏兩人過的就像是仇家見面,一碰就吵架,一吵起架來,誰也不讓誰。
沈秋整日整夜的往二樓西邊的一間房跑,許洋再遲鈍也知道沈秋不正常,一次偷看,于知安被關在那間房呢。許洋當時直接嚇得坐在了地上,這叫,這叫什么事啊!
怪不得婚禮過后就沒見過于知安,原來是被沈秋關起來了,囚禁?許洋不禁渾身冒冷汗,沈秋這莫不是瘋了!她若是知道沈秋早就在那間屋子里關過于知安,定是更害怕的。
再說沈秋,自從婚禮當天,這已經過去三天了,于知安一直沒醒,就靠著打吊瓶吊著一口氣,沈秋沒敢把人往醫院送,這剛結婚忙,沒空每天守著于知安,他怕于知安一醒來就不見了,他只能把人關著。至于曾說好了要放于知安走……一直也沒聯系到程錦謙,他也無心去特意聯系程錦謙,帶著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