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的邪火卻一直沒滅,我飛快的蹬著單車,強壓住自己想要回去的想法。
回到家中。直接沖進了衛生間,沖了個涼水澡,才勉強將那股子邪火壓了下去。
回到房間抱著一本《烏有之鄉》看了半天,才平靜了下來。
已經連續三個月都沒有下雨了,國慶之后還一直保持三十多度的江城,讓人心情浮躁,這樣一個艷陽高照的午后,看看書,也算是愜意。
婚已經離了,該是計劃自己的下一步了。
幾個月前就聽說,金河水岸的老板郭振宇已經回了江城。
那是我的滑鐵盧,但也是我翻身的希望。
郭振宇回來了這么久,為什么還不來我找我?
可能唯一的原因就是現在還沒有找到出資方。
那塊地同樣是郭振宇翻身的希望,曾經被高利貸的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他,托國家的福,持續的打黑,讓他害怕的那些債主全部被抓了進去。
最有戲劇性的是,三年前金河水岸附近的房子不過是六千多塊一平方,而現在已經足足飚升了一倍。
本來資不抵債的郭振宇,陰差陽錯之間,躲了三年債,現在的反而翻身了。
命運就是這么神奇。
只是,他想翻身,我這個目前他最大的債主,他是繞不過去的。
按照法院的裁決,他現在差我將近一千八百萬。也就是說,這個項目想要啟動,必須先要把我的工程款給我。
如果一切順利,去掉三百多萬的外債,當初所有的資產,都會失而復得。
如果是這樣,我有的是底氣去跟許璐璐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但是,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要不然,郭振宇早就來找我談了。
他的電話早就停機,而我的電話一直都沒有換。
從我踏入社會就沒有換。
這幾天有時間,應該去金河水岸工地上去轉轉去了。
好像,一切都開始變得好了起來!
聽見了外面有人開門,然后有人走了進來。
然后書房門被推開,露出了丈母娘那張可憎的臉,進來就開始咆哮,“好你個陳南,我女兒跟你了十年,給你生了個兒子!最后你什么都不管,還要把她掃地出門?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我冷冷的看著她。
吳真真趕緊走了過來,一把拽住他媽的衣角,“媽!別說了!都是我自愿的!不關陳南的事!”
我淡淡的道:“聽到沒有,都是你女兒自愿的!你就省省吧!撕破臉了不好!”
丈母娘更不樂意了,“怎么了?我女兒就是外面有人了!怎么了?自己沒本事,配不上我女兒,我女兒另攀高枝就是應該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骯臟手段,我跟你說!有本事你散那些視頻去啊!我家女兒已經辭職了,小許在磨盤山給她買套別墅,讓她去安靜養胎去了!我們一家不怕你了!要不是真真攔著,我今天跟你拼了老命我!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