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這是我媽啊!我總算恢復了一點理智。愣住了!
前岳母趕緊喊道:“法官,法官,還不趕緊叫人來抓住這個瘋子,他要sharen了!他要sharen!把他抓起來!”
法官冷冷道,“你家閨女道德敗壞,還不允許人家發泄一下!sharen了嗎?我怎么沒看見!”
母親老淚縱橫,“我們陳家祖上造的什么孽啊!”
我悲從心起,緊緊抱住我母親,母子倆抱頭痛哭
吳真真趕緊和姚女士逃一般的,出了法庭!
不知道哭了多久,法庭里所有的人都zouguang了,母親幫我擦干凈眼淚,母子倆相互攙扶著也走了出來。
馬鈺靜靜的站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啊!陳南,吳真真讓我代理這個官司。我也是職責所在,你別怪我!”
我愣愣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帶著我媽下了法院門口高高的臺階。
在愁煞人的秋風中,如同兩個雕塑一樣,沉默的等待著出租車。
馬鈺又跟了過來,“我送你們吧!”
我清醒的回想起,我住院后第一次給母親打電話的時候,母親就說出事了。結果我說我住院了,母親就沒再
說什么。
后來,來到醫院,母親想說,但是被馬鈺阻止了。母親大概也不想這件事影響我住院。因為她知道,兒子陳濯對我意味著什么!
我淡淡的道:“馬律師,這樣的案子你完全可以不接的是吧!我不是怪你!只是看得出來,你們那個小律所的生意真的不怎么樣!趕緊回去,多跑跑業務吧!我們打車!”
這樣的案子,如果是同學的話,應該不接的!無論如何也應該顧及下同學的面子,一頂綠帽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戴了十年!
其實,我苛責人家什么呢?
大家都是為了生存!
只是我的生存,異常的艱難!
渾渾噩噩的我,回到家里,就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本身因為許璐璐的事情,已經遲鈍了不少的腦子,再度因為陳濯身世的重創,變得有些短路。
我努力的想讓混沌凌亂的思維,重新變得通暢起來,偶爾成功那么一下,就覺得自己的真的是好慘!
也就放棄了努力,任由腦子一團漿糊,渾濁中,越來越重,越來越有壓迫感,也越來越痛!
頭痛總比心痛好!
痛的我歪倒在沙發上,直勾勾的看著純白色的天花板,似乎直觀的純色,潔白的有如一張白紙一樣的天花板,能給我慰藉!
是啊,我能看哪里?
沙發上有我跟陳濯的嬉鬧,有我跟許璐璐的纏綿!
餐廳那里有許璐璐的嗔怒,墻壁上有陳濯剛得的獎狀。
餐桌上有我們一家三口的歡聲笑語。
入口玄關的鞋柜里還放著親子套的三雙拖鞋,許璐璐買的,陳濯最喜歡上面的藍精靈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