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冷冷的道:“你玩不起這個游戲的上一句是什么?”
我坦然回答,“我性子軟!”
英姐點點頭,“算你自知之明。做個平常人,做點小生意性子軟是優點。但是到了這個層面,性子軟就是缺點了!”
英姐是個女人,貌似所有的事情都知道。我甚至覺得她就是專門給高國華做臟活的。
我對這個女人的感官已經非常差。
當即冷冷的懟了回去,“哪個層面?起碼我這樣身家幾十億的層面吧?你有這個身價嗎?沒有的話,你給上什么課?”
英姐一愣,“我是好心提醒你!別不識好歹!”
“算了吧!你做過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用跟我談好心!你要是心好,你應該在家相夫教子了!”
英姐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電梯到了四十樓停下。許高峰在三十九樓是總經理。高雪是三十八樓是財務總監。
我從來沒上過四十樓,但是知道四十樓代表著國華集團的最頂端,董事長辦公的樓層。
我見識過許高峰辦公室的奢華,也見識過高雪辦公室的典雅。我也曾幻想過董事長的辦公室一定是豪華到亮瞎我的眼。
當我走下樓梯的時候,我才發現我錯得離譜。
整個電梯面對就是一個空曠的廠房,上千平方的空間保持著毛坯的模樣,我最熟悉的灰色水泥,甚至還有些鋼筋樓頭。
什么裝飾都沒有。沒有紅木家具,沒有真皮沙發,沒有紅酒柜,沒有微型高爾夫,更沒有窗明幾凈,有的是只是空蕩蕩!
只是西北角落地窗前擺著三張陳舊的辦公桌。陳舊到油漆掉光,像極了過去我家里請木工上門制作的寫字臺。簡陋到幾乎一碰就會散。
相當的讓我吃驚,作為一個估值百億的民企董事長,這是他的辦公室?
甚至還不如老楊頭的包工頭辦公室!
一身黑衣服的高國華坐在一張年代久遠的靠背木椅子上。
冷冷的看著我!
我有些吃驚的四下打量,想要發現一些有錢人才該有的顯擺,但是我很失望。什么都沒有,除了空間,我能看到的裝飾物都在高國華的身旁,簡陋且寒酸到極致!
高國華冷冷開腔,“桌子陪著我三十多年了!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小老板,開了一家鐵釘制造廠!我記得很清楚,九零年的臘月二十七,我欠漢南一個人兩千塊錢,沒錢還!他家兄弟四個跑到我的廠子,闖進我的辦公室,把我摁在這張辦公桌上,暴揍了一頓!”
我靜靜的站在空曠的場地中央,聽著他講故事。
“然后他們搬走我廠子里所有的機械設備!而我被打得躺在這張桌子上足足兩個小時都動彈不了!你知道那兩個小時里我在想什么嗎?”
我冷冷的道:“殺了他們!”
高國華一愣,旋即縱聲大笑,笑聲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響,聽起來有些驚悚!
好久,高國華才止住笑,“我當時在想,快點好吧!快點好吧!馬上要天黑了,我還要回去給我那瞎子老娘做飯呢!不然老娘就要挨餓了!”
我有些動容了。我打死都想不到這樣個心狠手辣的家伙,居然還是這樣的孝順?
高國華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不信是吧!我有理由騙你嗎?我跟你一樣有血有肉,有感情!也跟你一樣遭遇了很多不幸和打擊。曾經我跟你一樣性子軟,心底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