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還真是見了鬼了。”周翊聰低聲罵了一句。
這不是病。
這他媽是中了邪了。
而且,還是手段相當高明,性質極其惡劣的邪術。
“所有人都退后!”周翊聰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他甩開李萬金的手,從針盒里,拈出了一根最普通不過的銀針。
“龍玥,幫我個忙。”周翊聰頭也不回地說道,“待會兒我動手的時候,不管發生什么,你幫我守住外圍,別讓任何人靠近我十米之內,也別讓那東西……有機會跑到別人身上去。”
龍玥雖然不明白他口中的“那東西”是什么,但還是立刻點了點頭,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槍柄上,眼神變得銳利如鷹。
周翊聰深吸一口氣,體內的真氣開始運轉。
他沒有像那些保鏢一樣,試圖用蠻力去制服李澤。
他腳下踩著一種奇特的步法,不快,但每一步都仿佛暗合某種韻律,身形如同風中擺柳,看似飄忽不定,卻總能以毫厘之差,避開李澤狂暴的撲擊。
“孽畜,鬧夠了沒有?”
在一次閃避的間隙,周翊仿若閑庭信步般,欺近了李澤的身側。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而威嚴。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銀針,已經化作一道寒光,沒有刺向李澤的任何一處要害大穴,而是精準無比地,刺在了李澤右手小指的指尖——少沖穴。
心經井穴,主泄心火,醒神開竅。
但周翊聰這一針,卻不僅僅是用了針灸的法門。
在針尖刺入的剎那,他將一絲蘊含著自己神念的真氣,如同一顆炸彈,狠狠地轟了進去!
“嗷——!”
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從李澤的喉嚨里爆發出來。
那聲音,尖銳刺耳,完全不似他之前的嘶吼,倒像是有另一個存在,在他的身體里,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李澤那狂暴的動作,猛地一僵。
他通紅的雙眼,死死地盯住了周翊聰,那眼神,不再是純粹的瘋狂,而是帶上了一絲怨毒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