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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今天，該到終戰(zhàn)的時候了（第1頁）

他依舊穩(wěn)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面對著老將軍那如同實質(zhì)的煞氣，竟是毫不在意，反而迎著那駭人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想要治好您的病，靠吃藥，靠心理疏導，都沒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您最熟悉的方式，再打一場仗。不過這一次，咱們要換個殺法。”

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咱們要殺的，是這些盤踞在您腦子里的‘敵人’。要把它們一個個，從您的記憶里揪出來，審問，甄別，最后，徹底地‘處決’掉。這，才是真正的‘祝由術(shù)’，是中醫(yī)里，最頂級的‘心理外科手術(shù)’。”

賀老將軍眼中的狂暴，漸漸被一種極度的震驚所取代。他活了近百年，從未聽過如此離奇，卻又如此……直指核心的理論。

這個年輕人，沒有問他任何病情，卻比任何一個醫(yī)生，都更懂他這幾十年的痛苦。

“你想……怎么‘殺’？”賀老將軍的聲音，嘶啞地問道。

周翊聰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狐貍般的笑容：“很簡單。咱們先從您記憶里，殺得最‘爽’，最‘痛快’的一個敵人開始。”

他頓了頓，補充道：“您不用告訴我他是誰，也不用告訴我具體的過程。您只需要在腦子里，把那段記憶，調(diào)出來，仔仔細細地，從頭到尾，回想一遍。我要的，是所有的細節(jié)。當時的風聲，槍炮聲，泥土的腥味，戰(zhàn)友的吶喊，以及……您扣動扳機，或者揮刀砍下時，手腕的感覺，和心臟的跳動。”

這番話，讓旁邊的龍玥和警衛(wèi)員都聽得毛骨悚然。

這不是在治病，這分明是在引導人重溫最血腥的創(chuàng)傷！

“你這是在玩火！”主治醫(yī)生終于找到了反駁的理由，他指著周翊聰，義正言辭地說道，“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的核心治療原則是回避和脫敏！你這樣引導病人沉浸在創(chuàng)傷記憶里，只會加重病情，甚至可能導致病人精神徹底崩潰！我絕不允許你這么做！出了事，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周翊聰終于舍得轉(zhuǎn)頭看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聒噪的夏蟲。

“回避？脫敏？那是你們西醫(yī)的辦法。對付感冒發(fā)燒或許有用，但對付一位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軍神，你們那套就像是拿棉花糖去堵炮眼，可笑至極。”

他站起身，走到那位主治醫(yī)生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鼻子微微一皺。

“劉主任是吧？京城協(xié)和腦科的權(quán)威，享受特殊津貼。你這幾年，是不是每天凌晨三到五點，都會準時醒來，然后一陣干咳，總覺得喉嚨里有痰，卻又咳不出來？白天精神不振，腰膝酸軟，小便的時候泡沫特別多，還總覺得力不從心？”

劉主任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他臉上的憤怒和不屑，瞬間被驚駭和不可思議所取代。因為周翊聰說的這些癥狀，與他這幾年的身體狀況，分毫不差！這些都是他最私密的困擾，連他老婆都不知道，他一個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怎么知道？”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望聞問切，中醫(yī)的基本功而已。”周翊聰撇了撇嘴，語氣里充滿了鄙夷，“肺寅時而咳，是肺氣虛；腰為腎之府，腰酸膝軟，是腎精虧；小便泡沫多，乃蛋白尿，是腎功能受損的前兆。你這是常年熬夜，思慮過度，加上年輕時候不節(jié)制，導致肺腎兩虛，水液代謝失常。再不治，不出三年，就該去血液透析中心報道了。”

他拍了拍劉主任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連自己的身體都看不明白，你又怎么有資格，去質(zhì)疑一套傳承了五千年的，關(guān)于‘人’的學問呢？現(xiàn)在，可以請你閉嘴，然后站到一邊，好好看著，我是怎么用你看不懂的方法，治好你治不好的病嗎？”

劉主任徹底傻了。他站在原地，如遭雷擊，腦子里一片空白，再也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