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聰坐在世界衛生組織總部的會議室里,目光落在艾米麗的資料上。
她曾是舞臺上熠熠生輝的芭蕾舞首席,如今卻被病魔無情地禁錮在輪椅中。
資料照片里的艾米麗,雙手與雙腳關節扭曲變形,那張曾經充滿活力的臉上,只剩下空洞與麻木。
道金斯爵士團隊的骨科專家,在評審會上展示了艾米麗的x光片和ri影像。
屏幕上,關節軟骨的嚴重磨損、骨質增生以及多處關節融合,觸目驚心。
“這些是不可逆的器質性損傷?!睂<艺Z氣沉重,聲音里帶著一絲無奈。
“西醫能做的,只有通過手術置換關節,改善她的生活質量?!?/p>
道金斯爵士接過話筒,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顯而易見的憐憫:“艾米麗的病例,代表了類風濕性關節炎最殘酷的終局?!?/p>
“我們能做的,是減輕她的痛苦,而非讓她重返舞臺?!?/p>
言下之意,中醫不可能逆轉這種損傷,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惋惜。
周翊聰沒有立刻回應,他走到艾米麗床邊,凝神望診。
他輕柔地搭上艾米麗的脈搏,指尖感受到脈象的細微變化,隨后望向她的舌苔,再聞她呼吸間散發的淡淡氣息。
“扁鵲的診斷鏡”在周翊聰眼中悄然啟動。
他“看”到艾米麗的關節深處,除了西醫儀器能檢測到的炎癥和骨質破壞,更有一股頑固的“風濕寒凝之邪”,如同冰冷的淤泥,死死堵塞著經絡。
氣血在這些地方運行不暢,如同河流被阻斷,無法滋養筋骨。
更深層次的,他“看”到艾米麗體內氣血虧虛,肝腎精氣不足,導致筋骨失去濡養,呈現出一種“骨枯筋攣”的狀態。
那不僅僅是病痛,更是生命力正在緩慢流失的跡象。
周翊聰收回目光,心中對艾米麗的病癥有了全面把握。
他轉過身,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懾人的力量:“艾米麗的病,并非單純的關節損傷?!?/p>
“是風濕熱毒侵襲,兼有氣血虧虛,肝腎不足,筋骨失養,最終導致骨枯筋攣?!?/p>
他提出了治療方案:“以‘益氣活血通痹湯’配合‘骨骼導引針法’為主,旨在通痹止痛,補益肝腎,從根本上修復損傷?!?/p>
“輔以‘藥浴熏蒸’和‘柔筋活絡推拿’,以期達到‘通則不痛,補則不枯’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