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讓你嫁給我弟弟,是你的福分,別不識好歹!”
“天天吃白食,是我早就沒臉了!”
“趕緊的,趁著今晚,把事情給辦了!”
尖銳的叫囂和低聲的嗚咽,吵的趙朗頭痛欲裂,恨不得張口罵娘。
偏偏嗓子干的冒煙,跟卡了殼似的叫不出聲。
費(fèi)了好大功夫,才勉強(qiáng)睜開了眼。
一張俏臉的臉蛋兒近在咫尺,正眼眸通紅的撲在他身邊:“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姐夫!”
“可我還不想嫁人!”
“我要守著姐夫……”
趙朗不由瞪大了眼睛。
辦事?
姐夫?
自己作為維和部隊的特種作戰(zhàn)員,不是正在非洲執(zhí)行任務(wù),被榴彈炮炸飛了嗎?
莫非是被人救了?
只是這低矮逼仄的屋子,以及打滿補(bǔ)丁的穿著,怎么都感覺與現(xiàn)代社會不匹配。
隨著大腦的逐漸清醒,一段不屬于他的記憶涌現(xiàn)。
原來他重生了!
重生到了60年代,一個和他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原主也叫趙朗,二十二歲,長白山下七里屯村民。
老婆沈青霞半年前得病死了,留下大姨子沈明月和小姨子沈秋雪一起生活。
眼前這個扎著倆麻花辮,穿著湛青色短襖,還有短了一截的黑長褲,露出灰白色棉襪的十七歲女孩,就是他的小姨子沈秋雪。
這年頭,剛經(jīng)歷了大煉鋼鐵的蕭條,哪哪都在鬧饑荒,因為家里沒吃食,趙朗冒險進(jìn)山打獵,不巧碰上一頭野狼,逃命的時候滾下山,一命嗚呼。
機(jī)緣巧合被現(xiàn)在的趙朗代替。
屋子里另外還站著幾個男女,是他繼母一家子。
繼母曹左秀頤指氣使,像是發(fā)號施令般:“守什么守,閻王要收趙朗,誰來都不好使!”
“他一死,你就是個外人,還想在我們這白吃白住呢!”
“你嫁給我弟,以后我們就還是一家人,合情合理!”
“說實(shí)在的,要不是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沒有去處,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我還看不上呢!”
“嬸兒,你弟好歹也是我姐夫他舅,我嫁了,那不是亂了輩分嗎?”沈秋雪瞥了一眼那個比自己大了二十幾歲的曹金,只覺得犯惡心。
長相猥瑣,邋里邋遢就算了。